蚊道人带着祝融一路往里,祝融却和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就觉着不但自己的眼睛不够用,甚至连自己本就不聪明的脑袋也不够用了。()
这儿还是洪荒传说中的血海么?不是说血海是天下间最最污秽,最最卑鄙,最最没有人烟的地方么?但是,现在这血海之中不但人烟密集,甚至在血海之下居然还有一处连不周山都不能相比的洞府,里面不说灵气浓郁的简直都快肉眼可见,而且无数的亭台楼阁无不是美轮美奂,还有那数不清的奇花异草,哪一件在外面不是见都不曾见过的?
晕晕乎乎的祝融就这样几乎是机械了似的一直被蚊道人带到了大厅门口,蚊道人先进去通报了一声,然后才又把祝融领了进去。而一进门,祝融更是傻了,他到没在意张野等人,只顾看着大厅里的家具装饰发呆了,祝融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这么败家,整个洪荒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首山之铜居然被炼制成了巨大无比的房梁,而先天之土更是做了地砖……
看着傻了的祝融张野很满意。他故意把整个大厅重新布置了一下,弄得就好像阎罗殿一样,就是打算给这个一心想把后土“出卖”了的家伙一个下马威。
如今,一见祝融“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张野很是得意,决定实行接下来的计划,再好好敲打敲打这个家伙。
“你就是后土的族人?”张野正中居高而坐,不紧不慢的语调里透露了些许的威严。
被张野的话一问,祝融到了立马就清醒了过来。抬眼一瞧,只见主的云床之上坐着一个年轻人,皮肤白皙,样貌英俊,神态也甚是正经,一看就比天庭那个嬉皮笑脸的太一要顺眼了太多。而自己念念不忘的后土妹子就坐在那个年轻人的侧首。
在他们之下,左右还各坐了三个人。左面第一的是一个一身红衣之人,而且连头发带皮肤都透着一股奇异的红色;在他之下坐着的却是一头异兽,状如麒麟,头上却多了一只尖角;而这个异兽身后还站着一个身穿帝王服饰的青年,面如冷月,手中托这一方宝印,腰间挂着一把宝剑,整个人皇气四溢;在他们的对面却只有一个一身白衣的人,气质优雅,恍若浮云,他还面带微笑对自己轻轻的点头示意。叶^子悠悠
打量了一圈,祝融更是心下惊骇:这里所有的人自己居然没一个能看透的,即使当初出门时候修为明明在十二巫祖中最低的后土,现在看去都是模模糊糊,更遑论所有人中修为似乎最高的居中之人了。
祝融尚不清楚张野和后土的关系,但巫族之人对强者有着天生的崇拜,当下不敢大意,整理了一下仪容,恭恭谨谨的一鞠到地,道:“巫族后土之兄祝融参见前辈!无意打扰还望前辈恕罪!”
众人一听祝融的自我介绍,管张野叫前辈,脸上多少都有点稀奇的意思,还以为张野和他们一样都不知道,可想了一下,心里多少觉着有些可笑。
后土更是面上露出了笑意,瞪了张野一眼,微嗔道:“大哥”
意思就是在让张野不要再捉弄人了。但张野又想差了,见后土一笑,还只当她高兴了呢,更是大手一挥,很是豪爽的对祝融笑道:“不必多礼,我们各交各的!”
各交各的?冥河等人顿时倒了一片,有这么论交情的么?你认了别人的妹妹,却还要别人当你是前辈,那让祝融怎么叫后土好呢?是接着喊妹子,还是也管后土叫前辈呢?
还没等大伙琢磨透其中乱七八糟的称谓,张野又很是“和蔼”的问祝融:“你到血海多久了?是不是等了许多时日啊?”
祝融也没多想,只是憨憨的笑了笑,回张野道:“是啊,俺来了两天了,一直等在门后,若不是蚊子兄弟带我进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祝融此话一出,蚊道人就觉着自己和掉进了冰窖一样,却是感觉着张野那眼神就和刀子似的在自己身上刮来刮去,立时更是委屈:要早知道这位是后土师叔祖的哥哥,自己说什么也不敢和他称兄道弟啊?
而张野再一瞧,连后土瞧冥河等人也在那里偷笑,心头更是大怒:好小子,看你老实憨厚的样子,越来是一肚子坏水啊?我刚刚才当了个前辈,这回功夫就成了和蚊道人一个级别的人了啊?要是按照这个辈份,那我是不是也得管冥河等人叫师叔,管你叫师叔祖啊?
张野越看祝融越觉着他脸上的一幅老实相里就隐隐透出一种奸猾,也越来越觉着不拿点真本事怕就要输在了祝融的手里,而若是这样,那在后土面前还有什么颜面?
当下,张野不露声色的继续在脸上堆了笑容,和诱骗小萝莉一样的道:“那实在是我的过失啊!竟然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事,没事,多等一会也没什么。俺这一路千多年的功夫都花了,哪里还在乎多等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