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庚点点头又吩咐道:“将在外搜查的将士召回来,让他们守着陈塘关,不能再出现这种事。”
李靖拱手接令,又紧张道:“其实,之前就已召回一些......”
武庚“嗯”了一声,没有计较李靖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抽调士兵,他甚至夸奖道:“做得好。”
李靖放松了一些。
“李大人,今夜的动乱除了我斩下的少舸,必定还有旁人,”武庚对李靖放尊重了些,道,“接下来麻烦你在城中戒严,在抓住另一个人之前,不允许任何人进出陈塘关。”
“是。”
武庚身后的部将献上了刚刚斩下的少舸的头颅,他看了一眼,命令道:“挂上去。”
李靖见状一惊,忙低下头,心想,大商尚武,太子不杀战俘,本以为是个良善的主,结果......也是一样的暴虐。
少舸的头就这样被绑在了城墙上,他闭着眼睛,耳边单挂着那只月牙还在风中摇曳。
远方的游子和陈塘关成批召回的兵将朝着同一个方向,一齐往关口走。
茶茶一边走,身下一边流着血,体内的四象蛊乖顺地隐藏。
她走得很快,路上遇上了兵将,杀了其中某一个,抢走了他的马。
她因为武庚骑过马,但是缰绳一直在武庚手中,她从来没有指挥过马的方向,于是上了马也只能由着马奔跑的方向被带着前行。
身后的人在追,马也在跑。
茶茶抱着马脖子,才能不被甩出去。
马奔驰地极快,她在寒冷的冬夜里被扑了满面的风,脸都冻僵了。
马带她跑过了丘陵,跑过平原,最后从寂寥无人的山野间跑到了陈塘关的关口。
马和身后越聚越多追赶她的兵将们走到关口一齐停下。
身后的人似乎倒吸一声寒气。
茶茶似乎被什么东西指引着,慢慢地、缓缓地抬起头,然后看到了风中摇曳的月牙,以及少舸温柔的面庞。
她微微张大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眼中泪水代替她宣泄了她无法言表的感情。
她抱不住马了,径直滚了下去。
身后的人大喊着:“李大人,我们发现了可疑的人。”
李靖站在城墙上,循声低头往下看,陪在他身边的武庚也一同看去。
此时天蒙蒙亮,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可是茶茶走时怀着身孕,月份大了,肚子隆起,不是现在的样子,他狐疑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