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么百面千变的生物,要是把小恩小惠太过放在心上,那就惨了。
今天在这儿的要是夏澈,还真不一定能正常走出去,这一家子无意识锁困住夏澈,还不愿意放手,只能由别人砍断。
他不耐地点头。
大门一开一合,只留下屋里两人,面对空空如也的餐桌。
张翼年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那个男人什么都没点,经理就点头哈腰出来迎接,自己却连开包间的资格都没有。
这就是身份悬殊吗?
他忽然有些羡慕夏澈了,运气那么好,被这种有钱人看上。
张翼年握着那张没有密码的银行卡,兴冲冲对张彬说:“爸,我们要不要吃顿饭再走?”
“不了吧。”张彬犹豫道,“得回去看看你妈,万一真出什么事……”
他说着,竟然红了眼睛。
“翼年啊,你妈不会有事的,对吧?”
“嗯。”张翼年心情也不好了,“但是我们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妈,爸你说对吧?”
张彬被说服了。
凌晨三点四十七分,他们在申城高奢酒店中,消费八千七吃了饭。
这是他们第二次来。
第一次是夏澈请客。
张翼年想:贵的就是不一样,怪不得夏澈喜欢,以后可以多来了。
……
跟张彬父子分别后,裴燎又去了医院,宋念的主治医生今晚刚巧值班,两人简单沟通了一下,大概内容就是情况不乐观,家属做好最坏打算。
“如果结果是您现在预估的最坏情况,她还能活多久?”裴燎语气很冷漠。
医生稍感不适,心道刚刚这人也不这样啊,但出于对他伴侣的好感,还是耐心回答了:“好的话,半年一年,甚至更久,坏的话,多短都有可能。”
裴燎点点头:“您费心了,检查结果出来的话,可以先发给我看下吗?”
“没问题。”医生爽快应下。
裴燎礼貌道完谢,忙着赶回家。
负责开车的那人试探道:“裴少,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怎么可能。”裴燎压下眼尾,“有命拿钱,没福消受。”
那人明白了:“您需要我要做到什么程度?”
裴燎支着头,望向窗外:“也不能做的太过,不然会被夏澈发现。”
那人提议道:“宋女士医药费是个不定数,虽然我们预估三百万足够一年半的费用,但如果对方家属不配合用药治疗,可能撑不到半年人就……不然我从中操作一下,提前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