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闲只是笑,沈诀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虚张声势道:“我也是关心他。”
“知道,理解——”谢安闲动作高难度地从沙发上一翻而下,还没坐稳便勾过沈诀的脖子,在他脸上轻佻地吻了一口,慢条斯理道,“我二哥刚知道我追你那会儿,成天神神道道的,现在虽然没问过,我猜他也偷偷‘关照’过你吧。”
沈诀见他神色如常,放下心来:“你还两个哥哥,沈谣可就我这么一个哥。”
谢安闲嗤之以鼻:“得了吧,你别老拿他当小孩儿。”
还想反驳什么,沈诀硬生生地忍了,他觉得谢安闲说的有道理,可自己的担心又不是空穴来风,两相挣扎,还在权衡的时候,被那人蹭了蹭。
谢安闲拉过他一只手,一边玩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弟弟昨晚提起赵荼黎的时候,那个语气可生动了,这对他来说肯定是好事儿,你就放心吧。”
一语点破梦中人。
沈谣早就不在他管辖范围内,他只是兄长而非监护人。何况“喜欢”这种情感既美好又可爱,体会过才知道珍贵,就算不小心受了伤,都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感受,他有什么理由去指手画脚?
沈诀一瘪嘴:“好吧,不过他要是真敢对谣谣不好,我照样——”末了觉得自己当坏人功力并未炉火纯青,沈诀叹了口气,收敛了。
看出他的无奈,谢安闲从未见过这样操心的家长样,十分新奇。
虽然沈诀不曾向他提过与沈谣之间有过什么不合理的发展,他也能从前后的察言观色与昨晚那通电话里揣测个七七八八。
毕竟我这么聪明。谢安闲啃着一个苹果想。
那天午饭前的时光都浪费在这个话题上了,沈诀总算从头到尾地把整件事向他梳理清楚,坦白心路历程,检讨头脑发热的错误,顺带澄清实质什么也没有。谢安闲虽然不太懂为什么他们兄弟两个能闹成险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但知趣地没问。
以后总有机会,沈诀说了,“等他们拍完戏回国,我带你去见他一下。”
谢安闲调侃他:“影帝,你还玩啊——我那天看微博上有个人说,你这个头衔非常有水分啊。而且得奖之后快两年了吧,都没有新作品问世——你是不是要罢工?”
他说这话时,沈诀正在和《雪原》的导演jamesolson核对宣传期的行程表,抽空抬眼,认真严肃地说道:“我怎么记得某人号称要当我金主呢。”
尾音轻飘飘地落下,谢安闲愉快地掏出一张纸,写写画画许久扔过去,大方地说:“哎哟,等你这话很久了,拿去花!”
沈诀忍俊不禁地接过来,低头一看,上面被画成了一张支票的样子,大约没有法律效力所以有恃无恐,谢安闲鬼画符似的写了个1314,之后的零任意象征性地圈了几个。他的大名龙飞凤舞落在下面。
他应该嘲讽几句,又或者挑点刺,说你哪里画错了。
可沈诀竟然珍而重之地把这张鬼画符折叠一下撞进钱包里,他朝谢安闲挥了挥:“我收着了,谢总哪天要翻脸,我可是会闹的。”
没料到他接了这话,甚至露出这样端正的表情,谢安闲愣了一下,被惊喜砸晕头似的往沈诀旁边一坐,伸手:“拉钩!”
沈诀:“……”
他带着点哄小孩子的无奈和好笑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