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铭还是看着她,站了约莫七八秒后,他转过身,往食堂门口去。
自助餐的餐盘是在门口附近的消毒柜里面拿,jacky刚应付完那几个迷妹练习生,打开柜门,拿出两个餐盘,就看见刺铭大步流星往食堂外走。
jacky也没顾上一个人吃,丢了盘子,也跟着他出去。
“怎么着,没找到你马子啊?要不去以前的那个旧食堂看看…”jacky问说。
刺铭冷冷淡淡地,“不了,回录音室点外卖吧,食堂人多。”
jacky歪着脑袋,打量刺铭明显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脸色,出言安慰:“我说,您没找着人,也不至于心情这么down吧,发个消息问问她在哪儿不就得了,反正肯定在公司里,今天练习生都要报道的。”
刺铭站定脚,面前是走廊尽头的电梯间,红色的数字在有节奏的切换变动。
“她们宿舍在哪?”刺铭好似带有目的地问。
jacky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可言说。而作为一众练习生固定舞蹈老师的职业素养,和作为兄弟间就该舍身忘义的邪恶思想,顷刻化作两个小人在脑子里撕斗。
最终,jacky只弱弱地先问了句,“您想干嘛?”
电梯半天都不到,食堂外是可抽烟的。刺铭从烟盒中摸出一根,含在唇间,浓蓝色的烟管纤细匀长,他倦懒散漫地吭声,“找她玩。”
jacky:“……”
我滴个乖乖,公司都规定了练习生是不准谈恋爱的,您谈了也就算了,还想秀恩爱秀到寝室?
抱歉,寝室禁烟,
也禁黄色,ok?
jacky:“她们寝室是四人一间,你去那里找她不合适。”
刺铭半点滞塞也无,无缝衔接继续问:“那她一般去哪?”
jacky捏着下巴,眼睛往上望,不由自主地滔滔不绝回答道:“练习生一般晚上十点钟结课,有考核的话,唐灵喜欢去舞蹈六室,就那个带镜子的小舞蹈间,还有十五楼的那个旧录音房,有时候凌晨才回,有时候通宵。”
刺铭薄利眼帘一抬,“你怎么知道?”
jacky对上他黑黢黢的眼瞳,非常明显地感受到一种来自同性的压迫。
连他都能被怀疑,刺铭还未成年,就喜欢到这程度,是不是有些过于偏执霸道了。
jacky舔着干涩的唇边,“不是,各个练习室都有监控的,考核之前,老师都会例行检查学生的练习时间和练习状态。”
jacky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解释的语速快得离奇,生怕晚一丢丢被刺铭误会,爆锤一顿。
刺铭捏着打火机,lighter的金属盖子被拇指撬起,淡橘色的火焰染上烟头,他含糊地,“哦。”
这反应,看来好歹是圆过去了。
jacky在心中默默摸汗,每次刺铭心情不佳,看着就格外骇人。跟平时吊儿郎当好说话的样子,实在判若两人。
整得他这个按年龄算,该当刺铭大哥的人都心里发怵。
刺铭吸了一口烟,吐出青雾,“…”
舞蹈六室…十五楼录音房。
——于此同时。
食堂内。
宋阮:“所以你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吗?好厉害~”
她声音甜软,配着她软糯腻白的苹果肌和圆溜溜的大眼睛,诚然一张甜度爆表的软妹脸。冲着清俊帅气的康宁,一顿biubiubiu,发送小爱心。
康宁只是浅浅笑着,点头嗯声,别开视线,举杯子喝水。
唐灵看着宋阮的侧脸,不知道怎么地,就在心中冒出一句话,一句她曾经跟自己复述过无数遍的话。
——别傻了,他不喜欢你那型的。
就像她和刺铭最初的样子。
唐灵俯眼闷笑,俯近宋阮的耳朵悄声,“你别太主动,他喜欢那种冷一点,艳一点的。”
宋阮退开,注视唐灵,“那不就是你嘛…”
唐灵无奈低声:“是一个类型,但不是我…”
宋阮斜眼看着低头拨弄手机的康宁,再看看唐灵,挨近她说,“你们认识这么多年,真没有擦枪走火过?”
唐灵把手搭至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俩要成早成了…”
宋阮:“……哦。”
唐灵:“喜欢就追呗。”
宋阮:“公司又不让谈,虽然能不能出道还是早八百年的事。”
一提起这茬,唐灵突然无心起哄,低低应,“也是。”
宋阮慢慢摆正头,看着康宁:“那个,你刚刚是不是说要到学校去当老师,是教音乐吗?”
康宁:“嗯,带音乐艺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