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入眼的是一双腿,纤细笔直,皮肤玉白无瑕,像奶豆腐似的滑腻惹眼。
往上,牛仔短裙,普通的印花白t恤。
目光照定在脸的一霎,毫不夸张的讲,因为与想象中的形象相差过大,周晦甚至有微微窒息的感觉,从喉管闷到鼻腔。
还真是…很…漂亮。
“周晦老师好。”
“你好…”
男人遇到太美丽的存在,掌管理智的神经系统就会失常。周晦把手指向自己刚刚惬意躺过的躺椅,不顾自己言行打脸地说:“要不你坐一下。”
“不用了。”唐灵回。
“有个灯出问题了,可能会晚点开始。”一个戴黑帽子的工作人员忽然走过来,说道。
“需要多久?”
“可能半小时,麻烦周晦老师要多等一会了。”
周晦的眼睛瞥到唐灵,脸上浮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没事,你们辛苦了。时间有点长,那我们去休息间等着。”
“也可以。到时候我去我叫您。”工作人员说完,便离开,将话传传给了造型师,没半分钟,又走回来,“ling让我把衣服带过去给你们,先换上,到时候可以直接拍。”
“她还没化妆。”周晦看看唐灵说。
“她是跟您一起先去休息室吗?”工作人员问。
周晦看着唐灵,询问说:“他们还需要时间准备,你要不先去我休息室,化妆师一会来给你化妆。”
他们工作的流程看起来十分繁杂,唐灵置身在这样的陌生环境,听安排,不给人添麻烦,似乎是她最好的选择。
唐灵:“可以。”
“好,那先去我休息室吧。”
——
同一楼,录音室。
一个脏辫满头的中年男人正在用电子琴,给一段音频进旋律。
优美的音乐混着浓浓的烟味把半密闭的空间涨满。
一段音轨录完,脏辫倒在椅子上,脚在地上一踩,转回身,看着躺在沙发上抽烟望天花板的某人说,“怎么样?刚刚那段。”
刺铭反射弧慢半拍且毫无灵魂地回道:“…凑合。”
“要不你来试试。”
刺铭不搭腔了。
脏辫挠头,“小老弟,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要不你出去转转,你这烟抽的都快把我的机器腌入味了。”
刺铭停了两三秒,把烟头按灭于放在地板上的烟灰缸里。沾着尼古丁味的指尖揉了揉眉间,慢慢起身,手肘撑到膝盖。“咋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刚才一直专注于录音,公司里的小太子爷晃进来,招呼也没打就瘫在沙发上不要命地抽烟。
他录音录了一下午,这人也瘫了一下午,别是发烧了吧,董事长和总经理在北城,他家里又没家人管。
“是不是发烧了?”
刺铭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她的那一点举动就能让他失去气力。
可能,拒绝与斥骂,还存在着口是心非的可能。但她的无视,却是她不喜欢他,最好的实证。
“不是,我心脏有点闷,出去走走。”刺铭哑着嗓子说。
脏辫:“…”
就说嘛,肯定是身体问题。年纪轻轻,心脏不好,就说不要熬夜打游戏还打。
…
刺铭走出门,闲散地漫步于悠长的走廊,走廊上时而有挂着工作牌的成年人与他擦肩而过。
他双手插兜,薄利的单眼皮在眼尾处往下耷拉着,懒散又戾气,像个格格不入的外人,出现在井井有条的工作场所。
忽地,他驻足,只因一抹熟悉的倩影从眼前走过,与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入了同一间房内。
——
休息室内只剩了两个人。
王鑫在拍摄场地盯工作人员。
周晦慢慢镇定下来,坐在左侧的椅子,从脚开始打量唐灵,眼神粘腻让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