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大婚之后,皇后之母馆陶长公主便取了太皇太后的窦姓更被加封为太主。名盛都城,可阿娇却是最后知晓的,箍儿每说一个字她心中就凉上几分,过满则溢,可偏偏此时宫内还有个卫子夫。母亲的手段她信得过可却信不过卫子夫此人......
刘彻,你明知会发生何事却还要如此......
“箍儿,我须得回府一趟。”她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在一旁不知在写写画画什么的箍儿,严肃道。箍儿皱眉,回长公主府?
“小姐,你回去做什么?”想了想,搁下了手中的狼毫,“箍儿跟你一起回去吧?”
自然是不能张扬,虽不必小心躲着刘彻而牵连到母亲可皇家之事自然不能成为百姓口中的笑柄,更不能惹得长公主府受人非议。一路都城中央走去,远远瞧见长公主府,她默了默,虽然此时身上着的是府中下人的衣物还是小心绕到了后门处,抬了抬脚摸着幼时玩闹时藏的钥匙,开了侧门摸索进去。
一路循着记忆中的路正想往从前的院子走去,可刚动脚才想起自己究竟要来做什么,皱眉躲过来往的小厮一路往母亲的书房走去。可不曾想书房内隐隐传来说话声,她听得不真切,也没打算听下去,只好缩在梧桐和窗门指尖的缝隙里。
过了许久,才有人从书房内走了出来。她揉了揉有些僵住的腿脚,正想要转身翻身进入窗子回眸时却正对上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待看清了模样,微微皱眉,往后退了两步背靠在木窗上传来一声轻响,屋内有人警惕地开了口,“谁在那儿?”
她惊了惊,嘴上忽然被人捂住被人拉得蹲下来,她皱眉想要挣脱,那人次牙咧嘴道:“惊扰了太主还望恕罪。”
“胡闹。”屋内有人厉声呵斥道,这个声音......,阿娇惊了惊。好在屋内人没有继续追究下去,松了口气趁那人没有注意挣脱了他的手往书房后走去,谁知道刚走不过两步就又被那人拦住,“诶,姑娘,我看你有些眼熟,莫不是咱们见过?”
“怕是你记错了。”阿娇皱眉道,谁知那人还不满意,抓住她的腕子就将她禁锢在他人和后墙之间,阿娇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她假死一事还瞒着府中众人母亲为了确保书房隐秘性还特意减少了不准有人出入......
闻言,夏侯颇却压低声音笑了声,听见有开门声传来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看着她皱眉的模样笑了笑,这个小丫鬟倒是有趣,以他的身份向窦太主讨个丫鬟想必她也不会说什么。一路拉着就要往前厅走去,阿娇沉了心神,看着掌心缠着的白布上已经泛出了血丝,一脚踩在那人脚上,夏侯颇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她冷笑一声,“夏侯颇,你就如此对待你的恩人么?”
话尽于此,夏侯颇呆了呆,忽然想起那日往河面上丢藤条的女子,两人的眉眼逐渐重合下来,面上带了玩味的笑,“既然如此,我就更得将你讨到府上了啊。”
他夏侯颇吃喝嫖赌样样在行,阿娇看着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抬脚就往父亲书房处跑去,可还没跑多远就被她扣住肩膀,她是真的有些着急了,忽然传来一声怒喝。
“夏侯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是父亲的声音,阿娇松了口气,趁着他松手立即退到了一边,垂首立着,“侯爷。”
“身边的婢子可是惹了夏侯公子不快?”另一道声音响起,听见他开口说话,阿娇觉得背上已经出了些冷汗。夏侯颇也惊了惊,若是窦太主还好,可眼前的人分明是本该在宫中的皇上,惊得立刻跪下,“夏侯颇不知这婢子竟是陛下的人,这才失礼了,还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