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一中,不仅是名字是锦城的no.1,实力也是锦成的名副其实的第一中学。甚至是本省第一的中学。
学校的实力表现,基本上主要就体现在升学率上了。但一中的实力,由老师和学生共同体现。本省的高考状元,基本上都会出现在锦城一中,有时偶尔高考状元落在其他中学,第二和第三也会出现在一中。
然后就是老师了,锦城的老师有两位上过央视的百家讲坛。要知道上央视百家讲坛的,基本上都是在学教授,一所中学的教师能上百家讲坛,那是相当的牛逼了。
所以对于本省的适龄学生来说,能上锦城一中,是很光荣的事。我在念实验三中的时候,公交车上遇到穿着锦城一中校服的学生,都会嫉妒羡慕恨。
因为是暑假,学校里很安静。门卫看了看我的车,竟然也没问我是来干什么的,就直接把门打开门我进去了。可能在他看来,开着宝马的女人,应该干不了什么坏事吧,至少不屑于小偷小摸。
我把车停好,转了一圈,竟然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觉。头还有些微微的疼,非常奇怪的反应。
学校里没有任何的指示牌,然而我就鬼使神差般地转过迂回的小路,完全没有任何波折地就找到了蓝球场。竟似冥冥中有人在指引我一样。或者说是像我曾经很熟悉一样,可我明明是第一次来这所学校。
空荡荡的篮球场上,只有一个人独自在投蓝,这个人当然就是袁正威。
黑色的运动短裤,黑色的短袖t恤,连球鞋都是黑色的。外加本来就微黑的皮肤,很搭很和谐。
身材是真的很魁梧,腿长而结实,胸肌隐现,浑身上下散发出力量感。和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僚相比,袁正威这样的身材,绝对可以说是奇葩。他为官多年,依然还是保持着这么好的身材,真是不容易,也说明他的自律和进取。
他放下球,走到蓝球架下,拿出纸巾擦汗,我笑着递给他矿泉水,他接过扭开,轻轻地喝了一小口。“你平时运动吗?”
“很少了,主要在健身房跑跑步,瑜伽班报了一个,但没时间去。有时间时,又没心情。老了,总是不想动。”我笑着说。
他把矿泉水瓶放下,“不老,正是最好的年纪呢,我也是很久没打球了。这是我最喜欢的运动。以前警察系统有比赛,都是让年轻人去。和局里的打,因为我是领导,他们都让着我,也不尽兴。荒废了不少,其实我的球技很好的。”
我笑了笑,“怎么会想到跑到一所中学来打球?而且一个人来?”
“走得太远了,就忘了从哪里出发,也忘了为什么要出发。现在回来,就是要好好找一下,我当初出发的理由和初心。”
球场边有槐树,树下很荫凉,但台阶上不太干净,有树上掉下的鸟屎。袁正威小心地擦拭出一片干净的地方,然后用纸巾垫上,让我坐下。
我坐下后,他也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挨得有些近,但我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因为他是君子,我们都坦荡荡,所以不会有任何的尴尬和难堪。
“你把水给我喝了,你渴了怎么办?这学校的小卖部关门了,买不到水,应该让你先喝的。”袁正威说。
他真细心,考虑的也周全。“我不渴,我车上有水,渴了可以去拿,你说来找原来出发的理由和初心,你是从这里出发的吗?你念过一中?”
“是啊,那时我爸是锦城的市委书#记,我当然要念锦城最好的中学了,别说我成绩还不错,就算是我成绩不好,也可以念最好的中学的,领导的子女嘛,自然能受到优待……”
他说着说着,就停下了,可能是意识到,他提起他的父亲,很不合适吧,毕竟他的父亲,是我实实在在的仇人。
其实我不介意了,不管袁世泽是怎样的人,和我有多深的仇怨,但他是袁正威的亲生父亲,这是无法抹灭的事实,袁正威怎么怀念他的父亲,也都是正常的。
我笑了笑,打消他的疑虑,“作为一个市委书#记来说,送自己的孩子到当地的最好的学校接受教育,也是人之常情,不是什么过份的事。很怀念以前的青春时光吧?”
“当然,那是最美好的时光。那种美好,后来我怎么寻觅,也找不回来了。”袁正威看向远方,眼神迷离。
我把话题拉到现实,“我看那些司机怼你,当时没忍住,但没想到我帮了倒忙,对不起。”
“怎么又说这事,都过去了。我说过了,不怪你,我现在就是一瘟神,人见人怕鬼见愁,没有你出现,他们也会黑我。真不关你的事,这都是我的报应。”
“不,我不赞成你这样说,你哪来的报应,你又没做过什么坏事。没什么报应。”我纠正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