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俩压根儿没一点像好吗,他就是眼睛藏在刘海下久了不会看人了,你别生气。”
乔燃压根没往心里去,只是问,“他真是你弟?”
我干巴巴的笑了两下,“不是,就是普通朋友。”
“我以为我又见到了金毛狮王基因的家庭新成员。”
我烦躁的扒拉了一下头发,“现在我也变成这样了,你满意了吧?”
上了车,乔燃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袋,我心下欢喜,“给我买礼物啦?”
他笑了笑,“不算什么礼物,就是个帽子,刚才经过一个店看到好看就买下来了,正好天冷了。”
他把帽子拿了出来,那是个米色的毛茸茸的帽子,简单大方,“小脑袋过来,我来帮你戴。”
我乖乖的奉献出我的脑袋瓜,心里暖融融的,他帮我把帽子戴好,眉头却微微皱起,“帽子很好看,就是,可能原来的发型会更配。”
我嘴巴一下就翘的老高,干脆一下把帽子拉了下来遮住那个卷卷的刘海,用力太猛把眼睛都遮住了,“我就知道你会嫌弃我的发型!”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好听的声音传来,“那我只有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不嫌弃。”
我大脑迟钝的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我的脸就已经被他轻轻捧起,冰冷的唇便覆了上来,速度快的我措手不及,只能闭上眼享受这短暂的唇齿之间的暖意。
车子开动起来,他突然问我,“刚才我在路上给你打电话,你好像情绪比较低落,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发型?”
我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苏意那张对丈夫满是信任的脸,不禁一阵心痛,“如果当你发现一个丑陋的真相足以毁掉一个美好的假象时,你会怎么做,去告诉别人这个丑陋的真相,还是让她继续活在美好的假象中?”
乔燃眉头微蹙,“人跟人不同,有人宁愿活在假象里,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灵是否宁静是否幸福。有人即使经历千辛万苦都要知道真相,不计后果。其实我个人认为,很多时候,这个世界假象已经成真相了,这不是假象的错,而是人们更需要假象。”
“你的意思是,让她继续活在假象里。”
“如果她觉得幸福,为什么不呢?”
“我觉得这是一种欺骗。”
“一个人如果没有价值,是不值得去欺骗的。”
只是我没想到欺骗的那个人会找上我,当天晚上他就给我打了电话,那时我和乔燃刚吃的饱饱的在外面遛弯。
听到余天厚重的声音,我想起和乔燃在车上的讨论,不知道该为苏意心酸还是庆幸,她是有价值的,要不然,余天不会这么快就找上我。
他的电话一开始就是试探,“是小蛮小姐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准备装傻,“我记不得了。”
可是我明显不是余天的对手,他的嗓音浑厚而有磁性,“今天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记得我,我也一样。”
他聪明,但却不够智慧,聪明的人试探了还要挑明,生怕有闪失,智慧的人,在我装傻的时候,他应该礼貌的说声谢谢,让一切湮灭在无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