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冯佳怡喊,“你们在后面踩蚂蚁啊!快点!”
蒋晨一副办完事的表情冲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掉头就走,途经冯佳怡连招呼都没打一声,我更加好奇这俩人到底初中结了多大的梁子?
孙扬一副看蒋晨不爽的样子冲我叨咕,“小蛮,这人谁啊,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
冯佳怡语出惊人,“我初中的跟屁虫怎么啦!”
孙扬脱口而出,“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冯佳怡突然嗓门一吼,吓了我一大跳,“还不是因为你我才现在这副德性!”
孙扬彻底变孙子了。
妇产科人乌泱泱的,比菜市场都热闹,我们拿着号在外面排了大半天的队,才算见到了炙手可热的蒋晨妈,戴着口罩的蒋晨妈抬起眼睛看了看冯佳怡,问,“没吃早饭吧?”
冯佳怡摇头,她便让一边的护士给拿单子,“跟着护士把这里面的信息填了,去二诊室开单子检查。”
然后对后面的人说,“下一位。”
我们折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把检查单子开好,然后又去乌泱泱的抽血室去抽血,这么一折腾已经十点了,我都饿得饥肠辘辘,更甭提还要给孩子营养的孕妇了,孙扬压根儿就没扛住,买了个面包在一边啃着,冯佳怡丢给他一记白眼,气愤难平的样子。
“生完孩子我就一脚把他给踹了,就当借了个种给我们冯家续香火!”
我不是孙扬都被她气得快吐血了,一大早牺牲睡眠和我的胃来陪她建档做产检,我这图什么,她可好,满嘴放大炮,“冯佳怡,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说这种可恨可怕可耻的话,我就当不认识你这个人,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有意思吗?”
“那也得看人好吧,他有个当老公和爸爸的样子吗,我这忍着饿在这儿让人给抽这么多筒血,他倒好,自己吃的挺香,就是个自私透顶的人。”
“又来了又来了,一点小事能不上纲上线吗?”
“所以说信雷公信土地公,都他妈不能信老公。”
我想我一定是坏人,在这种气氛下竟然想笑,冯佳怡就是有这个本事,可我不敢笑,我怕怒气上头的冯大姐把我撕了。
我选择沉默和倾听。
冯佳怡满脸不屑的继续跟我诉苦,“他呀,除了自私,还有无底线的懒。我告诉你小蛮,婚姻就是一个改造男人的过程,将一个理性智慧的男人彻底变成弱智,他有手有脚活动自如,却甘愿残废,他在外面火火,回来端个碗都能够他哆嗦半天。我们家对话每天都是这样,老婆我的帽子呢,帽子在你头上呢。老婆我的手机呢,手机在你手上呢。老婆我的老婆呢,妈的站在面前呢。你说我们女人嫁人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无私照顾智障男人为他传宗接代吗?心好累,关键恨自己当年眼瞎,我过的太他妈痛苦了。”
我很想对冯佳怡报以同情,但是我却实在憋不住笑了,“有多痛苦,能具体点儿吗?”
冯佳怡恨恨的看着我,“薛小蛮,你还是不是人!”
“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冯佳怡立马回归正题,“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男人结婚了以后都又懒又馋,丧失劳动能力,把老婆当妈使唤。”
我一本正经的回答她,“别忘了,老婆在结婚的时候,有一个称呼叫新娘。古人诚不欺我也。”
冯佳怡呆滞的看着我,“靠!薛小蛮你是越活越明白啦,可是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