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起来还糊里糊涂的。
在医馆的救治完毕,刘思昭就吩咐公主府来人,接走了质琪,顺便把医馆的大夫也一同带到了公主府,刘思昭亲自伺候,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质琪的床边,质琪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间看到刘思昭惨白的脸庞,伸出手,想要摸摸她,可肩旁疼得很,完全不能抬起胳膊。
“昭妃别劳累了。”质琪微弱的声音说道,
“别人照顾你,我不放心。”刘思昭看到质琪清醒,将手背放在质琪的额头,眉头一簇,不由得叹口气,长公主还是在发烧。
“我冷得很,昭妃你和我一起把吧。”质琪被刘思昭的手一碰,感觉她的手冰凉,心里不愿意她为自己过度操劳,就寻了个借口让她休息。
“我怕碰到你的伤口。”刘思昭看了看质琪的肩旁,刺目的白纱布绑着,刘思昭又是一阵阵的心疼。
“你抱着我,不会碰到的。”质琪勉强伸出手臂,刘思昭看她的可怜样,点点头,质琪马上高兴了,向里床里挪了挪身子,刘思昭侧身躺在床边,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是好。
“手放在这里没事的。”质琪抓起刘思昭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部。
“你这么受伤,都是我造成的。”刘思昭悲从中来,质琪受伤那一幕又一次浮现在自己的眼旁。
“我宁愿是我,也不愿意现在受伤的是你。”质琪觉得刘思昭不是矫情的人,此刻她却觉得刘思昭比任何时候都在乎自己,不由窃喜,受伤也有受伤的好处。
“以后不要受伤了,就这一次。”刘思昭说道。
“嗯,要是以后还有人那样对昭妃你,我还得给你挡住。”质琪却没有顺着刘思昭的话说下去。
长公主受伤之事,没出三天就传回了宫中,耶律瑾大怒,即刻按照刘思昭的处罚下了旨意,耶律瑾自己最后又加了一条,满门抄斩,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这前后没出几天,饶州城内百姓皆知,知府大人的公子行刺长公主,全家灭门,十几年的风光转瞬即逝,百姓吃了这对儿横行霸道的父子的亏,又对这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昭妃娘娘甚是佩服。
“早先说来了饶州要低调行事,现在可好了。”刘思昭一边给质琪喂药一边说道。
“没办法的事情啊,我们的昭妃娘娘貌若天仙,哪能低调的了。”质琪笑着看着刘思昭。
“你倒是会开玩笑。”刘思昭见他质琪精神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也放心不少。
“不过,此事就此打住,我不想再衍生出别的事儿了。”质琪想想,这在皇兄和昭妃眼里,性命如草芥,她可不想在为此死更多的人了。
“那天,我看到赵念辛了。”刘思昭思忖一阵说道。
“她?是她通报给那个徐大人的?”质琪问道。
“我猜多半是,要不然那个徐大人哪能来的那么及时。”刘思昭点点头说道。
“看来,此人倒是脚踏两只船啊。”质琪不满,她既然选择来了公主府,怎么还与当地的官员纠缠不清。
“莫急,咱们倒是翻了她一条船,看她还有什么。”刘思昭当时下了狠招,也倒是碰巧绝了赵念辛的其他念头。
“苦,这药苦的很。”质琪眉头拧紧,又继续说道。
“现在饶州知府职空缺,皇兄来问昭妃的意见了。”质琪说完随手拿起枕边的书信说道。
“嗯,此事我有些打算,等下拟个信回复了皇上。来人,给长公主拿些蜜饯。”刘思昭摆弄了一下药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