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为治国权谋之术,孔孟讲中庸仁爱,老庄讲无为而治,墨子讲兼爱非攻,而这王禅讲纵横捭阖。”枢密使说道。
“嗯。”质琪似懂非懂,原来是治国之道,看来刘思昭果然如皇兄所说,不是一般的女子。
“长公主是听何人讲起?”枢密使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就是听田间老农随意聊起,并没有什么特别,我今天看到二位大人在,想起来了,就随口一问。”质琪心里生厌,这些读死书的言官们,怎么这么死脑筋,难道看不出本公主根本不想告诉你们么?
“好了,此话到此为止,你们且退下。”耶律璟还要细细问询质琪公主这件事,有这两位在实在不方便。二位大人听闻,行礼告退,走时又很有深意的看了看质琪,把质琪看的身上发毛,回身对着他们做了个鬼脸,这才觉得心里舒服许多。
“质琪……”耶律璟看她又开始没个正行,就叫住她。
“是,皇兄。”质琪悻悻的回答道。
“可是刘思昭和你说的纵横之道?”耶律璟摆起架子问道。质琪不敢和皇兄隐瞒,将昨日在书房和沈清溪的对话讲了一遍,又把在史书上看到刘思昭的注释也大概复述给耶律璟,耶律璟听完思忖有顷,心里好不是滋味,小小女子竟然有这等才学,而当朝官员多为皇家贵胄,一群酒囊饭袋。
“刚才二位大人所说可是真的?”质琪说完问道。
“有过之而无不及,苏秦执六国相位,保十五年和平,张仪外政强国,破合纵助秦灭六国统一华夏,孙膑庞涓之兵法,商鞅之变革,李斯之定国之术,毛遂之善言,均出自此道,你觉得此道如何?”耶律璟短短数语,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虽然他也不了解纵横之道,可在先秦文献之中,倒是看到许多。
“那为何此道竟埋没了?”质琪觉得这样的大道应该为天下人知。
“唉……三教九流一派。”耶律璟不无叹息,时过境迁,先秦遗论,今日看来竟是这般田地了。
“原来如此。”质琪听完也就明白了,多么神话的思想,在主流面前根本是无力的,历史不会验证对错,只会验证兴衰。
“刘思昭并不是巧舌如簧之人,丝毫看不出她深谙此道,足见她确实城府颇,深。”耶律璟缓缓说道。
“她不是那样的人。”质琪马上反驳,刘思昭对自己说了很多话,而且自己不高兴了还会哄自己高兴。
“你回去吧,昭妃禁足时间也差不多了,等朕抽出空来,朕会亲自向她请教的。”耶律璟说道。
质琪听完皇兄此话,心里不爽,皇兄去请教刘思昭,会不会给刘思昭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自己也是心急,竟然如此莽撞。质琪再无闲聊的心思,点点头,就转身告退了出了永兴宫,刘思昭不是寻常的人,那自己对她的感情,在这样的人眼中是什么?也许她早已经看透了自己,只是不愿意戳破,质琪想的头痛,既然她可能早已经看穿自己,等到时机合适,我就不妨问她,我喜欢她,就会争取要和她在一起,就算她拒绝,我也要拿出勇气试一试。
刘思昭看到质琪进屋,垂头丧气的回来,想只没得了肉骨头的小狗,耷拉着脑袋,刘思昭有些心疼,可是质琪是去拜见皇上,难道皇上给他皇妹委屈受了?
“为何如此没精神?”刘思昭还是忍不住问道。
“皇兄撤了你的禁足。”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