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车的颠簸中棠璃的意识逐渐转醒,可是她不敢轻举妄动。十小时后,汽车停在了终点。
棠璃的眼睛被黑布系绑着,无法看清景色,但从行车的蜿蜒程度和喳喳啾啾的鸟鸣中能笃定,这是在某地山区。
瘦削的绑匪搀扶着走路虚浮发颤的棠璃,走到屋子里的扶把长木椅前坐下,用预备好的脚镣将她锁起,接着揭开了遮住棠璃视线的黑布。
要喝点水吗?
光线探射进瞳目,产生短暂而难受的明适应。棠璃睎着眼睛,等模糊成光斑的人像变得明晰,才应了一声要。
一分钟过后,棠璃接过绑匪递来的水,顺带打量了对方一眼,道:你受谷白指示来绑架我的?
那人用左脚勾了一条高脚方凳拖到棠璃面前,悠然坐下,反问: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除了她,我想不出还跟谁结过梁子。
为什么你会觉得绑架你的人是对家呢,绑匪笑着问,就不能是你的粉丝吗?
恕我直言,这种传达喜爱的方式只有精神病人才能做出来。
绑匪哈哈一笑:谁说不是呢。棠璃姐姐,你就没有想过,你的粉丝群体有非常大的特殊性吗?很多喜欢你的人都罹患精神疾病。因为你啊,是我们国家唯一一个能够演好另类角色、并为精神病人发声的演员。
你想做什么?
我想你待在我身边。
棠璃无言地看着她。
能待多久是多久。年轻的绑匪说,人嘛,总得有理想,我的理想就是你,而我现在正在为这一目标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