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中间停顿了几次,徐良玉似能在这里面听出些别的来。
那些他不能说出口的东西,还有满月这个名字,光只听着,就能脑补出很多来,院子后身那建了一半的房屋,荒草以及每次提及这个名字,他的反应都是那么的强烈。
然后变成那样冷漠的一个人。
幔帐当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浅浅的。
李德忽然倾身,他上的酒香更像是一种毒,缠住了她整个人,让她呼吸都紧了又紧。
二人靠得很近,她眨眼,再眨眼:“然然后呢,她是怎么死的?”
李德再倾身,到了她的耳边:“你猜呢?”
到了近前,才觉出他口中酒味更盛,恐怕是就寝后才喝的酒,她偏着脸,竟在此时察觉到二人之间流动的暧昧来,这和她的本意相悖,连忙侧身避开。
可李德此时正是酒意上头,哪肯就此放过她,她往后退坐两步,他便往前两步,更是一把按在了她的脚踝上,她才要动,他握着她的脚踝顺势靠过来,不等她反应过来,鼻尖已经抵住了她的。
徐良玉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地眨着眼睛:“殿下喝醉了,别这样。”
到底喝了多少酒,到底有没有酒醉,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如这样,你帮我把满月忘了,让我以后彻底记不起,怎样?”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他:“怎么,帮你?”
话音刚落,唇上当即被一片柔软覆住了,酒香一下窜入口中,徐良玉慌忙来推他,可也不等推开,李德轻轻一吮,已经先推开了她,他径自倒在一边,似轻笑出声,又似是呓语,没听清什么。
徐良玉又恼又气,一把掀开幔帐想要走了,可这个时候又无处可去。
谁知道李德这是耍酒疯还是什么,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掀开了幔帐也能看见他背对着她的肩,一动不动地,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比划了两下,可惜不敢真的下手,只得咽了这口气。
无缘无故地,亲她一口干什么!
她咬着下唇,颤巍巍叫了声殿下,他没有应。
再试探着上前推了他一推,他还是没有动,以为是真的醉酒了,徐良玉也算是给他找了一个借口,跪爬两步,到里面拽过了一个软褥,本来是打算不管他了,自己去外面的榻上睡的,但是才抱了怀里,后退着要下床去了。
之前没有动静的李德却是动了一下。
他依旧是背对着她,语气淡淡地,却是不容置疑地:“以后,别再问她的事。”
本来对满月也就是好奇,现在被他这么一来,当真反感起来,满月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当她稀罕问呢,这回也不去外面榻上了,徐良玉赌气地把软褥往地毯上一扔,这就要下床去了:“殿下放心,没有以后了。”
说着两下铺开褥子,连枕头都不枕就躺了过去。
也不知是她的口气听着实在不舒服,还是怎么,李德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