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的言下之意,就是有人想搞事。
谢千欢蹙眉,“沈公子可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卖进京城的?”
“大半个月前。”
“这么说,可能已经有人中毒了。”
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倒霉蛋。
没有炎树花,就算是她也制不出解药。
沈容道:“流月草十年生长一次,而且很快就会枯萎,要想买到它,除了得花大价钱,还要看运气,不是每次都有人能成功在瘴气弥漫的山谷里找到它的。”
“我听说今年终于有药商在般若山采摘到流月草,就匆忙赶路过去,打算买来研究研究,没想到过去以后卖家说已经卖给大夏的贵族了。”
谢千欢叹了口气,“他们还真是没个消停啊!买来这种剧毒之物,不知又有什么阴谋。”
“总之,你最近事事多加小心,再过几天,必然会发生大案。”
说了这么多,沈容自己也口渴了,便拿起腰间的酒葫芦。
他淡淡道:“在流月草的毒性面前,战王所中的蛊毒都不算什么,你让他也注意着点,我看他得罪的人可不少。”
“回头我再跟他说吧,借着这次闹出来的事,估计他也要被禁足几天,正好避一避。”
谢千欢撑着后腰,慢慢下了床。
沈容点头,“流月草保存不了太久,如果一个月后没有牵涉到贵族的命案发生,那就说明买家没找到机会下手,到时你们可以放心。”
话音落后,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谢炎喊道:“欢欢?你在里面吗,萧夜澜醒了没有?”
“在。”
谢千欢走过去打开门,“萧夜澜醒了以后就走了,十皇子也没回来,应该都在宫里。”
“那就好。”
谢炎见她没有再受委屈,总算放下心来。
随即,他注意到了房间里的陌生男人,“这位是……”
“是沈公子,他曾经救过我,解蛊的方法也是他教我的。”谢千欢介绍道。
“原来如此,多谢沈公子对舍妹的相救之恩。”
谢炎拱手鞠躬,对沈容行了个大礼,同时打量了一下对方。
长得倒是挺英俊的,身材高大,双眸暗藏锋芒,但不像萧夜澜那样杀气腾腾,还有种玉树临风的潇洒气质。
让谢炎来说的话,这种男人才是他理想的妹夫啊……
“举手之劳,不必介怀。”
沈容满不在乎的拿起酒葫芦,灌下一大口。
见此情景,谢炎又觉得此人身上酒气颇重,应该是个多年酗酒的酒鬼,于是默默在心里扣去印象分。
谢千欢踏过门槛,回眸问道:“沈公子,我们得先回去了,你要继续住在这间客栈吗?”
“我住哪里都无所谓,住这里也行,方便你们有事找我。”
沈容摆了摆手,随意往罗汉床上一躺,喝了几口酒以后似乎就不太想理人了。
谢千欢便帮他把房门带上,然后和谢炎一起离开。
……
回到战王府后。
谢千欢一直等到深夜,才看见十皇子匆匆带着消息赶来。
他满脸惊恐,跑得太急以至于差点摔跤,嘴里不停嚷嚷,“这下完蛋了,七皇兄被关进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