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音听出点不对,她知道要训练一只会传书的鸟要费不少功夫,一般读书人哪里懂得这些?
“那鸟是你的?”她问。
长乐有些诧异这个问题,却还是摇头道:“鸟是他的。”
姝音的心往下一沉,这个葛拾一绝对有问题。她目光一凛,认真发问:“你和他之间的事可有其他人知道?你为他置办的宅子在哪里?”
长乐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结巴道:“娘、娘娘怎么知道宅子的事?”
……果然和记忆中的一样。
姝音没再犹豫,起身走到门边吩咐:“你去打听一下,陛下现在可在宸元殿?跟钱公公说一声,我有急事要见陛下。”
阿满诶一声,也不多问,转身就要往外走,却又被姝音叫住了。
“你不用去了,准备一下,我直接过去。”
这一来一回传话要不少时间,事情紧急,她还是亲自走一趟更快……
此时,金殿传胪已经结束,状元、榜眼和探花已经骑着高头大马领着所有及第的进士簪花披锦、跨马游街去了。
街上聚满了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对着这些春风得意的士子欢呼雀跃。街两边的酒楼都坐满了人,未婚的小娘子们倚在窗前,红着脸往那长长的伍里张望,若是看到那年轻又长得不错的,还会大着胆子朝他们扔香囊和鲜花。
鸣锣开道,伞盖旌旗,沿途观者如云,万人空巷。
在这片热闹非凡中,大理寺那边也传来了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他们找到嫌疑人陈弘济的所在之处了。
看到地点后,萧钺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如今这盛况空前的架势,陈弘济却公然出现在人来人往的酒楼,着实有些难办。
这人和他的随从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一个不好,可能会伤及无辜。
不过,他也不能错过这个抓捕犯人的机会。
萧钺略想了想,很快就有了决定,“传下去,让大家都小心一些,佩刀都藏好不要露在外边,等下就扮做随意地靠近他,在确定能包围制服这主仆二人前,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身份。我们要出其不意、一击即中,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反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