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琴恨恨道:“你以为女子独自在外很好生存吗?况且王家人还一路在追踪我的下落,我好不容易才逃到京畿附近,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欲寻死的岑家大娘子,她不想当宫女,我又需要一个藏身之处,然后我就代替她入宫了。”
“那她本人呢?”姝音问。
岑琴有些不耐烦了,“我哪儿知道,逃到外地嫁人了吧。”
姝音把她说的这些又想了一遍,勉勉强强能圆得过去,只不过……
“你手上的独棘藓是从哪里来的?”姝音当然不会忘记最重要的问题。
岑琴皱了皱眉,含糊道:“我从家里带出来的。”
姝音嗤笑:“你离家出走带这个做什么?这毒只能针对孕妇,可防不了身!”
岑琴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心虚的表情,却梗着脖子道:“这毒可是我娘整顿后院的法宝,我离开家当然要带着,有备无患,总能派上用场的!”
姝音不再与她纠缠这个问题,转而说起陆承舆,“照你的说法,你给我下毒是因为陆承舆。你既然这么爱重他,为何离家后不去寻他?你的堂妹王贞在要被家里送去做妾时都能求得他的庇护,你作为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他不可能袖手旁观吧。”
岑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扬声喊道;“我就是王柔!你们的人不是在我的屋子里搜出一封信吗?那就是陆承舆在我们定亲时写给我的,我这么多年都一直带在身边,足以证明了吧?”
第275章 破绽
回到坤宁宫,庚辛就把“岑琴”口中说的那封信呈了上来。
姝音拿过信,确实在上面看到了陆承舆的署名,字也是他的笔迹,应该是出自他的手。
……难道岑琴真的就是王柔?
姝音并不这么认为,又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顾珩从浴间出来,就看到烛火摇曳中,她的皇后正对着前夫写给别的女人的信出神。
虽然知道姝儿并不惦记陆承舆,但他的心里就是莫名有些不舒服,快步走过去装作随意地抽走信纸,问:“姝儿可觉得她说的是真话?”
姝音抬眼看向他,俏皮地挑起一边眉毛,反问:“二叔呢?可觉得她如实交代了?”
两人对视了一瞬,异口同声道:“她在撒谎。”
说完,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