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袖和宋甜儿早扑过来掉眼泪:“怎么划了这么大道口子呜呜呜。”
宋甜儿身体虚弱,一边苦一边叫道,苏蓉蓉不说话,只是眼泪扑簌簌的流,牧云归果真任由他被眼泪淹没没有救他。
“老臭虫!你没事就好!”胡铁花高兴极了。
“差一点就要死个两三回了,幸好李兄他们及时赶到啊。”楚留香也是心有余悸。
刚刚他已经给几位前辈分说清楚,他们是为了调查蝙蝠岛的事情。楚留香和胡铁花本就已经暗中联系了几位大派的掌门人,只是秘而不宣,以免打草惊蛇。
而李莲花要他们做的一件事正是加入此次前往蝙蝠岛。
他们本就为了冤枉了楚留香而汗颜,闻声自然是连连答应。
“孽障,如今苦主都在这里,你原原本本的把你作下的恶交代了。”李观鱼愤怒至极。
“孩儿,孩儿也没有办法,无眉她需要罂粟粉。可是罂粟难得,仅有的也被毁去了,只有蝙蝠公子那里才有。蝙蝠岛的条件就是要楚留香的命啊。”李玉函泪流满面的说。
“我早告诫过你们,只要尽快停药,便可摆脱,若是继续服用,后患无穷啊。”李莲花叹息。
李玉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他也十分后悔没有听李莲花的话,可是无眉,无眉每次发作的时候太过痛苦,他总是经不住哀求,便把药给了她。
“都是我的错。”柳无眉泪流满面,“夫君都是为了我,无眉愿意以死谢罪,还请诸位不要怪罪我夫君。”
说完她便要一头撞上剑刃,可是她也许忘了,也许只是有意忘了,她被点了穴位,根本动弹不得。
李玉函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无眉——”
“还轮不到你说话。”牧云归十分冷漠的用剑鞘抽了他们一人一下,“也不必表现得像一对苦命鸳鸯,好像我们才是逼迫你们的恶人。”
“你以银针迫害父亲,是为不孝。我本给了你们医治的方法,你们却恩将仇报,是为不义。欺瞒众位前辈,想要杀害楚留香,这桩桩件件都是你们自己干的,没有人逼迫你们。”李莲花神情淡漠的看着她们,他虽大度,却不会替别人原谅。
“你们不敢抓了蓉蓉和甜儿。”楚留香也有些冷的说,这可是碰了他逆鳞了,不仅抓了蓉蓉和甜儿,还给她们下药。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义在先,我们要讨回来,这乃是江湖正理。”牧云归说着举起了剑。
柳无眉急忙痛哭流涕的说:“我们有蝙蝠公子的情报——”
牧云归已经手起剑落,插进了李玉函胸口。
“夫君——”
“没死呢,你放心,你刚刚捅了楚留香多深,我一分一毫都没有多。”牧云归拔出剑,嫌弃的一甩上面的血珠,“我的手虽然没有红兄那样稳,这点小事我还是办得到的。”
柳无眉小声啜泣着,李观鱼却上来对着楚留香等人深深一拜:“多谢手下留情。”
他不由得老泪纵横,虽然深知李玉函所为早够他死几个来回,能不用亲眼目睹独子死亡还是令他深深感激。
在场的没有滥杀之人,只是给个教训罢了,李观鱼纵横江湖一生,他们也实在做不出来当着老人的面把儿子儿媳全杀了这种事出来。
“前辈还请好好约束贵公子。”李莲花最后说道,“不要再让他们和蝙蝠公子有什么联系了。”
李观鱼微微欠身。
于是大家鱼贯而出,去到一旁与几位前辈商量去蝙蝠岛的事情。
“这蝙蝠公子到底是谁?”凌飞阁忍不住问道。
“我们也并不知道,只是知道有人在贩卖人口,还有武功招式,听说一切东西都能够在那海上销金窟买到。此次我也是想请几位前辈一起出手,出海去查明真相。”楚留香说道,“我已经联系了武当、少林、点苍的掌门还有薛衣人前辈,想必也是因为这个才被蝙蝠公子盯上。”
“此等为害武林之事,我等责无旁贷。”
“还请前辈乔装打扮,悄悄来海边与我们汇合,也免得目标太大。”楚留香知道他们可能还要回去带上几个弟子。
“一言为定。”铁山性急,立刻说道。
“这玉剑萧石去哪了?”凌飞阁发现少了一人。
“他和我比了一场,输了之后便离开了。”笛飞声说道。这实在是美化过的版本,真实情况是笛飞声用刀狠狠的劈裂了萧石的木剑,又让他受了内伤,萧石狼狈败退。
“这事本也违背石老本意,因此他才立刻离开了吧。”黄鲁直以己度人,他便是和花满楼过了几招之后,被他说动,和他们一起去找人的。
牧云归忽然心中一动:“老笛,你不是说还有一人悄悄隐藏吗?在场前辈都是阅历过人的,你何不演练一下那人使用的武功,也许有人认得呢。”
“还有一人?”凌飞阁皱眉,他们并不知道还有一人是谁。
“身形矮小枯瘦。”笛飞声简单描述了一下,“浑身都蒙着黑色,包括脸上手上,没有一丝皮肤露出来。”
李莲花心中想到一人,于是他故意说道:“老笛你便演示一下,让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笛飞声便简单使了一下刚才那人用的招式。
“他右手用剑,但是好像用的不是本身的剑法,左手用的是一套爪法。”
“左手用的应该是摘心手无疑。”楚留香和李红袖对视一眼,他们两人对这武林中的各种武功可以说是如数家珍。
“只是右手。”他们一时也认不出来。
“是清风十三式。”李观鱼从室内走出,他虽老了,眼力还是那样的毒辣,“这人虽然尽力掩饰,可是他的第三招起手和第五招挥剑,分明就是清风十三式。”
“怎么会是清风十三式?”铁山愕然。
“其实清风十三式的秘笈已经失窃了,枯梅大师她老人家已经亲自下山前来追查此事了。”楚留香只好说道。
于是大家都不再说话,只是怀疑已经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