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手痒的很,他不想在这劳什子王府喝酒,牧云归素来豪爽,何曾有过什么你们男人喝酒的场合我不来的?她定然是要脱身去跟踪,笛飞声连进都没有进那间屋子,脚尖一转便跟着牧云归去了。
李莲花便对金九龄笑道:“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他这里不是很好,失礼了。”他指一指自己的脑袋。金九龄还能说什么呢?
酒过三巡,花满楼问江重威:“那库房里面也不知是垫了什么,踩上去也没什么声音,实乃防守严密。”刚刚牧云归正是示意花满楼拿库房下面不是实心的,因为实心和空心的声音绝不会是一样的,在场的大概也只有花满楼和牧云归能够听得出来。
江重威便说:“那库房的地面倒是没有垫什么的,下面本是酒窖,因着库房的墙壁是特制的,下面十分清凉,正适合做酒窖。”
“那这酒窖钥匙想必也在你手中了?”李莲花微笑。
“正是。”
“那只要有酒窖的钥匙,不管是谁都可以从酒窖挖个洞,钻进库房了?”李莲花仍然在微笑,可是金九龄的微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错。”江重威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他绝不希望那个人是江轻霞,可是除了江轻霞在一个月前来看望过他一次,再没有别人有这个机会了。
金九龄大喊:“来人!随我去库房。”
他匆匆忙忙的回到库房,指挥几个侍卫用力的移开地上的箱子,果然发现了地上的一个大洞,上面盖着一块木板。酒窖黑暗,只要简单伪装一下,便很难被发现,之后只有慢慢的填回去便成。
“江轻霞呢?”金九龄喝问。
“莫急,云归已经去追了。”李莲花不急不缓的说。
“你早就怀疑她?”金九龄皱眉,“竟然不知李兄有如此大才。”
“其实我们并非是怀疑江姑娘和绣花大盗有关,只是几个月前我们杀了一个恶贯满盈的人。那个人正是熊姥姥。”
“可是那个月圆之夜卖有毒糖炒栗子的熊姥姥?”金九龄对此有所耳闻。
“正是,云归追上去,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年轻女子,根本不是什么老妇人。她是公孙大娘,使得是一对系了绸子的短剑,精通易容之术,穿一双绣着猫头鹰的红鞋子。”李莲花解释给金九龄。
“而今日江姑娘穿的又恰好是一双不合脚的鞋子,里面透出了红边。我们只是想知道她和那穿红鞋子的公孙大娘有没有关系罢了,至于有没有别的发现,可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了。”李莲花说完这句便不再说话。
而另一头牧云归则是远远的摄在江轻霞身后,看着她出了王府一路往城郊的方向去了。
这女道士竟然有一身很俊的轻功,当她使出轻功时,身影也很曼妙。当她走到一处小巷的口子上时,轻轻的一晃,便从牧云归的视线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