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出手更快,一剑挑飞了他的剑,顺便给他心口踹了一脚。
“滚!乔女侠离开你是因为她看不上你。”
肖紫衿丢了剑,面色青白交加了一阵,他忽然站起来,牧云归警惕的举剑,随时准备还击。
但肖紫衿只是冲向了桌边,他发疯一样举起茶壶喝了两口,然后狠狠的把茶壶摔在地上。
他狂笑道:“李相夷,牧云归,你们别得意!刚刚的机关室里面布满了毒气,李相夷,我知道你身中碧茶之毒,别的毒药对你无效,可是她呢?”
肖紫衿一指牧云归:“你不是自诩是李相夷的狗吗?这解药就在刚刚的水里,现在可是全洒在地上了,你若是不想惨死,就趴下像条狗一样舔吧。”
“舔啊!”肖紫衿狂乱的挥舞着双手,“你怎么不过来舔?你想活命就得在我面前像狗一样!”
“肖紫衿!”李莲花明显怒了,他拿剑指着肖紫衿,眼带寒光,让肖紫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十年后重逢,肖紫衿从来没有在李莲花身上体会到当年李相夷那种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威压,他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江湖游医,气质平和淡然,在肖紫衿眼里就是他因为失去武功所以终于没有资本自负了。
“相夷,你生气了?”肖紫衿脸上浮现了一种快意,“你这么在意她?你又把阿娩置于何地呢?你既然已经离开了阿娩,为什么她不能和我在一起!”
肖紫衿眼睛发红,状似疯癫。
“紫衿,你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李莲花目露怜悯。
肖紫衿被这怜悯刺痛,又向牧云归说:“我马上就能看到你惨死在我面前,到时候李相夷还不知道会有多么痛苦哈哈哈哈哈!”
牧云归不想再看他发疯了,从怀中摸出了一颗蓝色的珠子。
“你动一动你的猪脑子想一下角丽谯手里的毒是哪里来的?金鸳盟的药魔特意研制的避毒珠,除了碧茶之毒,百毒不侵。”
“你根本就没有中毒。”肖紫衿好像一只鸡被掐住了脖子,笑容戛然而止。
自从角丽谯从笛飞声眼皮子底下跑了之后,牧云归恨不得一天八百遍的讽刺笛飞声和阎王寻命。上次在邛崃无颜带来药魔将功折罪研制的避毒珠,笛飞声连寻命也没给,而是给了牧云归一颗堵她的嘴。
“肖紫衿,刚刚我们过来的机关室里面确实有药魔研制的毒烟,这种毒烟一刻钟内得不到解药便会毒发,而解药却非常简单,只要在一刻钟之内喝上一杯水便可。”
牧云归冷静的说:“这种机关室里面忽然出现一壶水确实非常可疑,一般人都会出于谨慎而不敢饮用,你能想到利用这一点来害人,我也十分佩服。”
“哼,那又如何。”肖紫衿已经完全不装了,撕下了伪装友好的面皮,跳脚大骂:“你以为你能走出这座机关塔吗?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们都死在这里。”
说着他就想运气,却惊恐的发现他的内力消失了,黑色顺着他的筋脉一路爬到他的颈上,他捂着胸口,痛苦不堪。
“你下毒?”肖紫衿痛得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怎么会这么痛苦,好像骨头缝都透着寒气。这是什么毒?难道是?肖紫衿的面色忽然惊恐起来。
“你想的没错。”牧云归抱着剑淡淡的说,“当年云彼丘给门主下了碧茶之毒,我本想一剑杀了他,可是你却以种种大义来阻止我。我当年没有杀他,却拿走了剩下的碧茶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