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人淡然的回了句出家人不打诳语。
而此刻回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应验了。
这般的她怎么能够深刻的明白吴护士这等工薪阶层一旦遇上大病便是倾家荡产也不足以填补的贫困。
陆璞初思索问“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告知我你的孩子在哪家医院?”
陆璞初在离开病房之前并没有问她,她的丈夫呢?
陆璞初想,不论是离异,丧偶,未婚生子,那都是她的伤心往事,何必往事重提,她能帮也只有这些了。
陆璞初在配药室核对病历,有医务人员在聊天。
“听说无国界那的一个当地的医生不小心感染了,结果全家都感染了,现在全进隔离区了。”
“唉,但愿能没事!不然多凄惨!”
“是啊,你说当医生真的危险在前头,连着家人遭殃。”
“唉,但愿这场灾难能够快点过去,希望疫苗快点研究出来。”
陆璞初听着联想到了吴护士,她的孩子还那么小。曹主任打断了陆璞初的思绪,问“哎小陆,听说前些天西区送来两个病患是你接的?”
“嗯,在我手里。”
“情况如何?”
“第一天,高烧39.5度,第二天,降至39.3度,第三天,降至38.9,总体情况稳定。”陆璞初如实回答。
“嗯,继续观察!”
“好的。”
昨夜,一位病患离世,空出了一个的病房。
陆璞初去低危区时刚好卫生工作人员要带走一位当地的中年男人,但男人执意不走。他讲得英文当地口音十分重,以至于卫生工作者听的一知半解。
男人与卫生工作人员在低危区里僵持不下。陆璞初见此请了一旁的女病人翻译,“他说先救他女儿。”
陆璞初疑惑着问“谁是他女儿?”
“那个!”女病人指了指角落里,身体绻缩在一起的女人,约有三十来岁了。
陆璞初转头询问卫生工作人员“什么情况?”
卫生工作人员递了一张纸给陆璞初“陆,他的女儿目前是疑似病例,他已经是确诊病例,不论是怎样,他都不能在这儿待下去了。”
陆璞初不假思索的对女病人说“你告诉他,他的女儿一会会有其他医生来治疗,让他先安心走。”随后转身对工作者交代“直接带走吧。”
中年男人走时还在念叨些什么,一旁的女病人主动为陆璞初翻译了“他说,要救凯莉,要先救凯莉!”
陆璞初走近角落,瞧着眼有胆怯的女人,询问“你是凯莉吗?”
半响,女人点点头。
陆璞初俯身为她的身体检查了一下基本状况。离开时,陆璞初无意的说了句“你的父亲很爱你。”
“哇---”的一声,女人瞬时嚎啕大哭。
陆璞初望着她,竟无语凝噎。
陆璞初大步地离开,女人的哭声渐行渐远。
原来,不论一个人,成长到多少年岁,经历了多少风霜,她永远都是父亲心中的孩子。
陆璞初在忙完后独自坐在休息室内用午餐。陆璞初回想着方才的事,她在想,自己如此任性的执意要来西非,自己的父母此刻一定也很担心。
门口进来一位漂亮的男人,陆璞初抬头瞧见他,瞬时心虚的低下头继续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