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林奇很有可能是来投降的,他知道董事会的那些人找关系给林奇注册公司那边的税务局打了招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开始查林奇的账了。
任何人都怕查账,沃德里克先生自己也害怕被查账,这不是说他就真的涉嫌偷税逃税行为了,而是这些东西很复杂,联邦的法律也很复杂。
就算他在布佩恩本地所有所作所为都是合法的,但是在其他州就不一定合法了,甚至有些资本博弈到白热化的时候,他们还会通过推动国会立案的方式来狙击对手。
以前你不犯法,但现在你犯了,这就是资本和资本的力量。
你说你无辜,你就真的无辜了吗?
最终还是法律说了算,而制定法律的那些人的背后,则站着数不清的资本家们!
令人恐惧。
林奇端起咖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笑了一声,“那么你希望我是来投降的,还是来宣战的?”
沃德里克先生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他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咖啡杯里,“我不知道,任何选择对你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目光逐渐的抬高,从手中的咖啡杯上,转移到了林奇的脸上,“如果你来投降,意味着你不是不可战胜的,有些人会开始对你的产业有所垂涎。”
“如果你来宣战,实话实说,我觉得你没有任何的机会。”
“很多人对财团并没有一个具体的了解,他们觉得这可能就是一个大型的企业,但实际上并不只是如此。”
“一旦你对财团的董事会宣战,首先你要面对的就是生产方面的问题,有些东西你买不到了,有些你曾经的销售商也拒绝再为你代售你的商品。”
“其次就是市场的攻击,他们会迅速的根据你的生意做出和你同样内容的企业。”
“你卖杯子,他们也弄一家卖杯子的公司,然后价格比你更低,铺货更广。”
“就包括现在纳加利尔那边的生意,你以后很难再买到和我们集团有关系的供应商的商品,建筑行业必须的商品,人才,什么都没有了甚至一些货轮公司也拒绝为你运输。”
“我相信你也知道这一点,选什么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说完后低着头抿了一口咖啡,然后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块方糖丢了进去,重新搅拌了一下。
联邦人喜欢在咖啡里加上牛奶和糖,有些还会加入可可粉,有这么一个笑话,一群外国人问如何打开联邦的餐饮市场,他们的业务员告诉他们,只要给客户足够的糖包就行了。
林奇感受咖啡的苦还有醇,他抿了抿嘴,“我是来宣战的,同时我也是来寻找战友的。”
“你不会在说我吧?”,沃德里克吓死你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很幽默,你真的认为你能说动我帮你去对付我身后的财团?”
他摇了摇头,一脸的笑容,“这不可能,林奇,虽然我们关系不错,但我知道这不可能。”
“就算我站在你这边,我们也赢不了。”
林奇却很肯定的反驳道,“我们能赢。”
“怎么赢?”,沃德里克先生的表情也逐渐的认真起来,他分析着,“索伦和集团签订了一份总价六个亿的长期订单(非一次性支付),并且还愿意帮集团公司的产品在盖弗拉本土打开局面。”
“我们通过一些渠道联系到了盖弗拉的建设大臣,对方确定了索伦的说法,如果我们的那些东西在安美利亚地区有良好的表现,盖弗拉本土将会给我们一份订单,同时也愿意把我们纳入重要的合作伙伴行列。”
“这很重要,这意味着我们很快就能够在国际上打开局面,盖弗拉过去的强势会让很多人对他们的选择盲从,这可能是一笔十几个亿乃至几十个亿的大项目。”
“我说一句可能放肆的话,这么多的利润,已经足够推动财团做的更疯狂一点了。”
沃德里克先生看的很清楚,财帛动人心,他自己其实也很动心,只要产量跟得上仅仅是安美利亚地区少说就有一个亿的利润,他自己就能分到好几百万,更别说其实利润不止一个亿。
你要考虑到运输中的利润,安装的费用,工程师调试的费用以及后期的养护费用,这些都是钱!
并且这些钱还能产生源源不断的钱,谁不让财团把这口吃下去,谁就是财团的死敌!
总统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