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现在……嗯啊……不太方便,你明天再、再来……”
这声音实在是太荒唐,祝如意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深吸一口气,重新说了一遍,“哥,你明天再来吧,不好意思。”
“要我把爸妈和小妹都带来,看看你们在做多么幼稚的事情吗?”
“哥!不要,真的……不要……”
门外沉默了多久,池糖就捂了祝如意的嘴多久。
在滑腻的水啧声中,连祝顺心的应答都显得模糊不清。
“阿弟,我相信你能判断清楚,到底孰轻孰重。”
……
或许是因为没有回答池糖的问题,祝如意被他狠狠做了一整天,到了深夜洗漱干净窝在被子里,已经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糖糖,我得吃药了。”
池糖躺在他边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翻着自己的手机。
关亿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
“药在哪里?”池糖回答得颇为冷漠。
“床头柜第一层,都用瓶子分好了……”
“嗯。”
池糖起身,拉开抽屉,把里面的所有瓶瓶罐罐都收进袋子里。
他走到厕所,一阵叮铃咣啷的动静之后,马桶发出巨大的抽水声。
祝如意靠在床头,看他重新走了回来,掀开被子一角钻到身边,终究也只是轻轻叹息一声。
“都冲掉了。”池糖说,“你现在没有药吃了。”
祝如意摸摸他的头发,温声道:“那些都是我需要每天吃的药,前几天已经耽误了。”
胸口忽然传来一下刺痛,祝如意捏着他的下巴,皱着眉让他抬头。
“你是小狗吗,到处乱咬。”
“难道是我满足不了你吗?”池糖可怜兮兮地,伸出最柔软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指,吮进嘴里,说话声含糊不清,“你还有精力去吃那些药。”
祝如意沉默不语,片刻后,轻轻笑出声来。
他好像已经明白了池糖想要做些什么。
那就这样吧,就这样下去吧。
疯狂而美好地度过这天堂般的几天,之后的日子,之后再说。
……
东联新任院长的选举辩论正常举行,会场内人头攒动,身着红色与黑色两派服装的支持者们泾渭分明。
祝顺心端正坐在下列席位的第一排,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