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小子竟敢只身而,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黄脸男人坐在太师椅上,头倾斜地靠在椅子后背上,由于距离太远无法看清他的脸部,只觉得一团黑,就像刚洗过n个碗的洗碗布。脸庞泛黄似是久病缠身,眼眶深陷几乎让人无法看见他的眼球自从妹妹与所谓外地入驻的黑帮老大黑狗搭上白粉交易后,黄奇观就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一时也找不出门道来,所以只好放任自流。经青翠山庄一役后,黄奇观才知道黑狗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暗地里悄悄掌握天门对白粉的市场,只要打垮天门后,不管与不与他们合作,他们都可以保证主动权在手中,白粉历来是天门的经济命脉,断了天门的白粉市场就等于断了天门的后路。开始放手让黄容打理白粉生意也是无奈之至,自己半身不遂,而老婆南媚娘整天只知吊姘头,而且天门迟早都要黄容管理。这两天黄容瞒着他,调集了天门三分之二的人去攻打青翠山庄,如果他知道是绝对不允许她这样做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千多号兄弟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要说以前打架他谁也不怕,可是现在要他踩死一只蚂蚁都是不可能的,只希望眼前这个桂林市黑道上杀出来的黑马能给他几分薄面,不要让他辛辛苦苦才建立起来的天门毁于一旦才好。接到黄奇观请柬的那一时刻,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步入金色酒楼,让黄容各种恶性膨胀的手段在我身上轮番轰炸。青面、龙胆和毒蛇三人进入酒楼,并时不时表露对我的不满,甚至欲除我而后快。假意投诚后,怂恿黄容攻打青翠山庄。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等到黄奇观自愿提出的一次会面。我对天门做那么多事,无非就是要天门归入我的管辖之下,黑道中人看重的是实力主义,而我更崇拜那些不战而屈敌的兵法,如果以武力解决天门,凭借我现在的实力足有七成把握,两虎相争,即使我能赢也必会损失惨重,我还不得不防着桂林市第一大帮派天龙帮,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反应,但并不代表刘天杰会让我在桂林市黑道上胡作非为。正所谓害人之心你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天门的总部是在界头村,也就是上次我与周蜜来的地方,可是并不在村里,而是在离村千米之外的一个大废弃的仓库里。黑狗不放心我只身前来,非要跟随左右,我还是婉言拒绝,我不是不怕死,而是黄奇观根本就不会想过让我去死。黑道中人口中多是兄弟情义如天高比地重,可是关键时刻最不值钱的也是情义,干黑道早把生死存亡置之度外,要的无非钱与利。就算黄容是他的亲妹妹也不过是他的一粒棋子,而天门现在的命运都掌握在我手中,毁了我就相当于毁了天门,能用一生的努力打造桂林市第二大帮派的黄奇观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我坐在离黄奇观五米之外的一张椅子上,跷起二郎腿,突然觉得很无聊,从身上抽出两根古巴雪茄,递了一根给站在我旁边的黄奇观的小弟,自己点燃一根,还没开始吸第二口黄奇观就发话了。“不好意思,我这里是禁止吸烟的。”“why?”我环视了一下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厅里边***辉煌,厅里的布置很是高贵,墙壁上挂满古代士女淋浴之图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厅中间放着一把古朴无华的宝剑,而与这些格格不入的就是到处贴着禁止吸烟的牌子。宝剑前一张宽大的檀香木质官台前,黄奇观就坐在官台后的太师椅上。想来是因为黄奇观受不了烟叶,不然也不会那么无聊在这里美丽的大厅里多此一举。歉意地笑了笑,把雪茄交给旁边的小弟处理,如果直接踩于脚下,在这高贵的装潢中有点污染环境的嫌疑,没办法谁叫我是大好青年呢。烟被取走之后,另一个小弟马上用空气清新剂向大厅四周喷洒。此时黄奇观才回过气来,徐徐地说:“不好意思,我这怪病对烟气十分敏感。”我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礼数已尽,黄奇观本质虚弱,无宜长谈,只好开门见山说:“我请聂兄弟来此,料想你也猜测到我的用意。嗅眼明人也不说瞎话,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天门上下都会对你惟命是从。”黄奇观是个爽快的人,既然都直截了当说明来意,我也不好闪烁其辞,说:“黄大哥有话但讲无防,道上混的多讲坦诚相待,我聂飞虽非什么正人君子,对于答应过的事绝不会推卸责任。”“其实我的条件说难不难,今日聂兄弟能够安然收纳青帮和天门,他日定会向天龙门下手,我第一个条件和你的目标相似但不相合,我只是希望你破天龙帮之时,把刘天杰给我处置。”“不知道大哥这话从何说起?当然如果大哥不方便就算了。”“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虽然是羞耻之事也不是不可向兄弟言明。七年前我也如你现在般壮志雄心,一心要想黑道上打出个名堂来,天门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成立,并在短短的两年内一跃而成为桂林市黑道上第二大帮派,以我当时的实力足以和当时的桂林市第一大帮派天龙帮一决雌雄,本待要与天龙帮火拼时,我却接到天龙帮主刘天杰的请柬,其实刘天杰本是我的舅父,因上一辈不合也少有来往。当时我依仗天门的实力自是不怕他使什么手段。与会时刘天杰只提些上一代的恩怨,因为双方势在水火,既然不提帮派之事也免除他日刀枪相见时难堪。可是我回来后第三天,也就是天门要与天龙帮对决时,我突发大病。医生竟然发现我身上早藏毒害,而且这种毒是天龙帮专门对付敌人常用的禁尸毒,这种毒不会要人命,一但中毒三天后中毒之人与植物人无异。经多方寻觅后,得到一老中医相助,虽能有所动弹,也只是能说话和动十个手指。当时我就发誓,此生如不能亲刃刘天杰,死不冥目!所以希望聂兄弟能答应我这个要求。”刘天杰比我了解到的还要卑鄙无耻,虽知黄奇观要求甚是困难,无奈敢勇气之心早已将我压服,说:“黄大哥,我答应你!”黄奇观暗中调查知我智慧非比常人,能得到我的认许刘天杰自然是手到擒来,满心欢喜,以极其恐怖的沙哑声音发出喋喋不休的笑声,我敢打保票,如果小孩子们听到这声音定会尿湿裤子不可。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兴中的黄奇观语气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般阴森,稍带喜气说:“第二个条件其实说不说都一样,就是希望聂兄弟能善待我天门的兄弟,他们追随我多年,我这个称职的老大却没有让他们过上幸福的日子,真是愧对他们”“大哥你放心,你的兄弟就是我聂飞的兄弟,如果有人敢动他们,我聂飞第一个说不字!”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肯把天门交给我,自然是相信我有这个能力,第二个条件无非是多此一举。“第三个条件就是我妹子黄容,黄容打小就被我惯坏了,小时我双亲就良我们而去,世上我就得她这么一个亲人,自是什么都由着她。所以当大哥的自然希望她能打到一个好的归宿,就是不知道聂兄弟能不能”黄奇观眼珠子深陷,但此时我能感觉到他的渴望。虽与黄容接触很长的一段时间,终日都遭受她无情的摧残,这并不重要,主要是黄容不是我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人常言强扭的瓜不甜。黄奇观见我低头不语,偶尔也从破浪口中听道过黄容对待我的事情,自是知道我心想所想,也不再强我所难,说:“聂兄弟,就当大哥我没说过这样的话。凭聂兄弟的能力又怎么能委屈呢。再说男女之事上天早定,还是你们年青人自己解决吧!”对于黄奇观的善解人意,我甚是感激涕零,自己很清楚有几斤几两,如果要我违心答应下来,自己以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而自己明明对黄容一点感觉都没有,到时只会弄得个困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