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不,我怎能轻易相信一个亡灵的话。
就阿利谢打算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的时候,沙德拉尔站到了他跟前,以明确的姿态阻止了他继续刺激情绪濒临崩溃的罗兰。
“够了,瓦莱西公爵!记住您的身份和职责,您是城主,有义务以保护这个城市和抵御魔族作为第一优先的考虑。眼下魔族的军队正朝哈霍德尔前进,这个被您所指责的亡灵忤逆了自己的君主,冒着被毁灭的危险才救下整个城市,无论出于个人观点或以教会的立场,我都希望您能冷静的接受事实,我们必须和亡灵共同对抗即将到来的魔族。这是必须的,也是您无论如何也要接受的事实!!”
“大主祭阁下!!您口口声声的说的魔族大军在哪?只是听信这个亡灵片面之词您就真的相信了吗?”没有经过证实,只是凭借一个亡灵的口头描述,作为教会精英的光明大主祭怎么可能犯如此严重的错误?
——
阿利谢坚信,沙德拉尔说不定是被什么法术迷惑了。
对,没错,一向睿智的大主祭怎么可能……
可他脑海中的想法还没持续多久,在守备军队长的带领下,一名全身都是伤的士兵被抬进议会大厅。
“多洛夫?”
“公爵阁下,我很抱歉的带来了来自远方的不幸消息。”守备军队长的话让阿利谢猛然一震。
该不会是……
“瓦莱西公爵吗……”受伤的士兵努力转动他的眼珠,看到了衣着华丽的阿利谢后,死灰的脸上泛起了短暂生命光泽。
“求求您,公爵大人,发兵吧,救救弗雷里克,它已经被魔族大军包围了三天,沿途的村庄和城市都没能抵御住魔族侵袭的脚步,难民……那些被迫逃离家圆,从魔族毁灭中幸存下来的人们……公爵,哈霍德尔号称最强的壁垒,请您救救弗雷里克……咳……”鲜血从士兵的口鼻中不短涌出,可他还是反复的念着只前所的话。
当大厅中凄厉的呼喊声逐渐微弱,沙德拉尔摘下胸前的太阳挂饰,举着手中的权杖来到被由四名士兵所抬的担架前。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士兵们轻轻放下手中的担架,默默退开。
“仁慈的女神,挥动您光洁的翅膀,赐负他、祝福他,愿这善良的灵魂得到安息。”
为死者祷告的祝词由大主祭口中一一念出,他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光泽,祥和而温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低下头,双手交握在胸前,为那位带伤前来求救的士兵祈祷。
“善良的灵魂,愿你的得到永远的安息。”
罗兰转过头,不愿看着充满了悲伤的这场景。
莫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念你。
你的冷静、睿智、沉着和坚定,如果你在的话,那该多好。
没有拉法的力量,我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小女孩罢了。
就算已经在冥狱中做了三百年的亡灵,我依然是那个天真过头的罗兰。
拉法一定很生气,没有他的指寻,我这个没有半点军事头脑的人怎么可能想出什么对付魔族的好计策。
“事到如今,您还想坚持自见吗,公爵阁下?魔族大军已经到弗雷里克郡,用不了两天时间,他们就可以出现在哈霍德尔城前方的圣歌峡谷,一如它们每次进攻的路线。只要过了那里,哈霍德尔就是一座死城,除了死守,我们没有任何退路。”
沙德拉尔的话重重的敲在阿利谢的心头,他再没任何理由拒绝和亡灵共同御敌的提议。
仅以城的守军怎么可能抵御魔族的进攻。
不足一万的守备军和三千的教会骑士,怎么可能防护得了已经有三百年未侵犯哈霍德尔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