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赶我走吗?”他眸色逾深,不悦道,“母妃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你这次去跟她说道,她马上就能弄一群女人进府。”
原来是这样……殿下不近女色的传言原来也不是假的,至少现在的赵显还挺纯善。
她也不想一群女人进府,要是真这么来哪里还有她的地位?她还能过得这么舒爽?
瞧着顾晗在一边默默不说话仿佛认同了他的样子,赵显心里更不快了,走到旁边的软榻上睡下来。
静思阁
夜色逾晚,白天艳阳高照晚上月亮也逾高,十八的月亮有几分明亮,整个静思阁笼罩在一片夜色朦胧中。
蒋嬷嬷没让人通报进了里面,太子妃仿佛早有预料,室内因为夜明珠点亮显得格外亮堂。
“新月,你来了啊。”太子妃捧着一碗茶,暖暖得冒着热气。
蒋嬷嬷看见自己主子,笑意盈盈,道,“是,这几日奴婢不在娘娘身边,不知柳意伺候的可好?”
太子妃听她话似有感触,“你和柳意都在我身边多年,这次让你去照看阿晗那丫头也是让你多护着她些,等她能自己做主了有护着自己的本事了,你就回来吧。”
“娘娘以为顾良娣是能轻易任人拿捏的吗?主子可是轻看了她了。”蒋嬷嬷上前替太子妃捶肩,依旧笑着。
太子妃扶住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此话怎说?”
“顾良娣心善,从不对下人颐指气使半分,但鬼点子也多,绝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娘娘也无需太过担忧。只是……娘娘前些日子还说镇国公府的宁小姐不错,勘称大家闺秀典范,还说配的上殿下,如今看来娘娘可是更看重顾良娣呢。”
原来那时,赵显在朝中备受掣肘,她即使不出太子府半步也不忘探听四方动静,有意对镇国公府示好。但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宁珞心思歹毒,现在不过羽翼未丰,她又怎么会把一个毒瘤放在自己身边?
“这种话以后可不要在阿晗面前提,说不得她多心思,宁珞什么人我不清楚,不过显儿既然没有那个意思我又何必去凑合?”太子妃想了想又道,“你今晚过来是要跟我说什么?”
“正是为了宁小姐这事情而来。今日在镇国公府中,宁少爷下人给了奴婢一方帕子,说是顾良娣的,奴婢禀报了顾良娣,良娣倒是不记着,身边的丫头檀香提醒了她才想起来。说是顾二夫人亲手绣的。”蒋嬷嬷不动声色观察太子妃脸色,见她没有半分动容不悦才微微放心。
“跳墙的小丑,要是真想送帕子回去直接送给本人不就好了吗,干嘛经你之手?分明是做给本宫这个太子妃看的。”
宁博彦,宁博彦。
上辈子就是因为这个宁博彦才让顾修仪和当时的皇帝赵显离了心,赵显处处为难却有时又心疼,而自己那时候已经病弱自顾不暇,哪里又能劝着他们?
细细想来,顾晗当时只是不在乎吧,懒得解释懒得动容,宁贵妃差人将宁博彦遗落在她宫中的帕子送到顾晗那里,说什么哥哥遗失物归原主,不过是最简单的离心计罢了。
最简单的计谋,顾晗不屑于解释,帕子又真实存在,都是明摆着的事实,赵显当下就怒了,可劲折磨她,以至于后来顾晗见到他就躲起来,一见到他就跟见了瘟神一样。
太子妃忽然想起上辈子的一些事情,觉得遥远,又想想今日见到的宁珞,即使有些事情不去想也总存在。
厌恶的人厌恶的事,它们的存在总能恶心自己。
又像是安慰的声音,太子妃又开口,“赵重的儿子也大了,德宁也不应该厚此薄彼,今日提点了她,就让她出面给赵悦说门亲事吧,这镇国公府的嫡小姐天姿国色聪慧贤淑,一个世子妃也该是配的。”
蛇鼠一窝,让他们自己咬自己去吧,宁弘之也蹦哒不了太久,苦恼这些做什么?
反正赵悦残暴又没有孕育子嗣的能力,构不成威胁。赵重这些年心机深重野心膨胀,觉得自己权利有之,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