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磊使劲把福头拉回去,庆娣这才得以推门出来,福头一见娘亲,更是猛摇尾巴,呜呜地低诉别来衷肠。
“那也要人家肯啊.这都快一个月了。你们早上才走,兽医站就打电话让我们去领人……领狗。说它活蹦乱跳的,天天在站里偷鸡摸狗,惹得其他的病号精神紧张。昨天准备煽的一只猪,被这家伙吓得跑了半条村才捉回来。人医生说,再不领回来,明天请我们吃红焖狗肉。”刘大磊被福头扯得半身一踉,干脆丢了狗绳,对庆娣诉苦:“嫂子,好歹我也当了一天的保姆,又是洗澡又是喂饭,你也关心关心我吧。”
庆娣正蹲着揉福头脑袋,闻言嫣然一笑,“辛苦了。”
刘大磊见如此敷衍,悻悻地嘀咕:“挨了一刀成爷了。”
这头姜尚尧将车钥匙丢给后面的手下,老凌带了几人也迎了上来:“姜哥。”
姜尚尧见他这个时候还在办公室,料到是有事,当下拦阻:“等会进去说。”目光转向老凌身边的严关,“事办好了?"
严关部队当兵回来后在王霸龙的车队开了几年车,姜尚尧看他办事沉稳牢靠,要来矿场当保安队长。他不苟言笑,回姜尚尧问话也只是略一点头而己。刘大磊想补充两句,被姜尚尧一个闪着寒火的眼神制止,看向庆娣,立刻闭上嘴。
庆娣眼角余光瞥见他们这一番做作,猜到又在谋划什么隐秘事,搓搓福头脑袋,说:“走了,我们先上去。”
姜尚尧恃她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这才面色郑重地问严关:“还顺利?没人看见吧?"
“他出来后在对面车站等车,我喊歪棍开了部大卡从门口经过,错车时挡住门岗视线,绝对保险。”
姜尚尧拍拍严关背膊,“漂亮。”
刘大磊不待他发问,自己先汇报:“人在老矿坑里丢着,现在去看看?”
姜尚尧望向二楼,自己住那套屋子己经亮了灯,他心头莫名一紧,率先进了办公室,边走边交代:“夜里过去,你们先招呼好客人。”
“那还用说。”刘大磊笑得挤眉弄眼的,和严关转身离开。
老凌己经拿了他的杯子泡了杯热茶递过来,姜尚尧掏出烟,递给老凌一支,直接切入正题问:“本来就老相,再愁眉苦脸的,怎么讨老婆?说吧,什么大事?”
老凌不由苦笑:“姜哥,我是为你愁得,你倒打趣我。下午去乡里交管理费,乡委会确定今年要提高管理费用,幅度还不小。神情和说话语气都不大妥当,我琢磨了下,晚上跑去老乡长家喝了顿酒,顺便探探口风……”
他猛吸了一口烟,见姜尚尧端坐着,神态倒是镇静温和,叹口气,继续说:“听老乡长的意思,和姜哥你猜测的差不多。说是市里明令今年严抓小煤矿的安全问题,响应省里的决策,另外重点点名批评了望南乡。姜哥,我看,这是冲着我们来的。”
姜尚尧点点头,淡然问:“老乡长还有什么说的?"
老凌神色渐平静,仔细回想了一下,“除了最近可能会有检查组下来,其他没什么了。”
室内陷入沉寂,香烟燃至指节姜尚尧才醒过神来。他将烟蒂碾熄,用力之大俨若按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