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怀抱和关切的话语,让她酸涩的心更加酸涩,庆娣伸手回拥住他后背,脸贴着他肩膀,眼泪簌簌而下。
他不发一言,温热的掌心沿着她后脊骨上下摩挲。“姜大哥。”怀里的她哽咽。
“嘘,我知道。”每个不幸的家庭都各有其不幸,她甚至比还不如他这个无父的人。
天地深沉,他紧紧拥着她,于这破晓前的黑暗里,直到第一丝微光出现在天际,他的唇轻轻印在她额头上,略一犹豫,滑下去覆在她的唇上。
怀里的她微微僵直了后背,他不敢惊扰了她,知识点水般在她唇上轻掠而过,周而往复。感到她的轻颤和压抑的呼吸,他低声念她的名字。
鼻翼间是他的味道,全然的男性的气息;耳畔是他低沉的喉音,像是穿透力,让她一颗心也为之抖震;他的手掌沿背脊游弋而上,抚着她颈后的头发,缓缓搓弄。庆娣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微踮起脚尖,双唇在他唇下颤抖。
“庆娣。”
他重重吻住她,然后又如找到依归般在她唇间低低叹口气,吮住她丰厚的唇瓣。
这突来的甜蜜瞬间击昏了她的意志,庆娣松开手中的布料,攀住他的肩骨承袭他无休止的辗转,呼吸似被他吞噬,心跳悬于一线,天与地间,只余她们唇齿相依的触感和紧实的怀抱。
“庆娣。”
她脸孔泛着潮红,呼吸仍有些急促,稍稍推开他一些,悄悄四下扫视。“快到上学时间了。”
他低笑。晨曦下的他神采飞扬,“那我走了。”
她眼中剩着强烈不舍地点头。
“有事打电话给我,别怕,也别自己拿主意。有我在,没事的。”
庆娣吸吸鼻子强笑着答应。
他捏捏她优待粉色的耳垂,同样不忍转身而去,继续安抚说;“要去闻山更要记着打电话给我,我送你们回去。如果不好解决,我去找黑子帮忙。那家伙虽然没什么用,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她扑哧一笑,缓缓说:“过些天吧,我想留小爱多住些日子,等心情平复了再看怎么办。”
见终于逗她展开笑颜,姜尚尧略微放下些心:“那我走了。”
他走了几步回头,见她还站在原处,福头正屁颠颠地追来,他扬扬手。她倚着门用手背抹了抹脸上残泪,微微侧着头冲他们温柔地笑。
爱娣在庆娣这里住了几天,情绪渐平静。庆娣打电话回家,妈妈并不知道当日的具体情况,还以为小女儿又因为什么和她老子干了架。庆娣没有多做解释,她慎重考虑过,如果说出真相,不知道委曲求全一辈子的妈妈能不能承受这种打击。
但是,小爱决不能再踏进那个家门。
她问爱娣:“向雷怎么说?”
“没说什么,我也只告诉他和爸爸吵架了,来你这里住几天,摊子生意让他先料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