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将军府三少爷四少爷都没娶亲,自然是好人家,只是怎么轮也轮不到咱们。”范晴叹息了。
范微听范晴嘀咕,只默默想心事。无论是许给管事还是外头小户人家,都不是自己所愿。但是想当将军府少奶奶,这也明显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范晴犹自在道:“真没想到少夫人年纪那般小,居然还没及笄。”说着又悄悄俯耳过去道:“听得少夫人和少将军还没圆房,少将军独自安歇在书房。”
范微听得范晴后边这句话,心里却一跳。想留在将军府,也并不是事不可为。
堪堪初春,蒋华安这天夜里又往园子里舞剑,舞完后停下来擦试剑尖,对着花丛方向笑道:“瞧了半天了,可别着了凉,快出来吧!”
花丛下钻出一个人来,打扮素淡,月色下含羞带怯道:“见过少将军!”
“是你!”蒋华安看得分明,原来躲在这儿看自己练剑并不是贺圆,却是范微,略略一怔道:“天也不早了,你在这儿作什么?”
“我丢了东西,过来找找!因见得少将军来了,怕影响少将军练剑,便躲着不敢动。”范微早有准备,扬扬手中一只小耳环,仰起俏脸道:“我先走了!”说着跨了一步,一个趄趑,却摔在地下。
“你怎么啦?”蒋华安这段时间往蒋老夫人房里请安,见得范氏姐妹陪着蒋老夫人说说笑笑,服侍妥妥贴贴,对她们姐妹倒高看几眼。这会见得范微摔倒,不由停住脚步问了一声。
“可能是蹲太久,腿麻。”范微低低道:“可不可以烦少将军扶一把?让我在那边石凳上歇歇,待麻劲过后才走。”
“你拄了这个,自己慢慢走过去罢!”蒋华安随手丢过一支树叉子,转个身走了。
“少夫人,少将军他,他……”杏仁从一个婆子嘴里得知,说道蒋华安往园子里去练剑,碰到范微在园子里,两个人攀谈起来,神态颇为亲密,忙忙进房来告知贺圆,哼了一声道:“明知道少将军夜里喜欢在园子里舞剑,那范姑娘大半夜跑过去,也不知道安什么心?”
看那范微平素谨慎,怎么会大半夜跑到园子里?而且还张扬开来?贺圆略一沉吟道:“这些事情关键不在于范微身上,关键在于少将军身上。若是少将军坐得正,行得正,一百个范微也无济于事,若是少将军动了心,防得一日,防不得一世。”
却说范晴在房里做针线,见得范微好晚才回来,不由拉住问道:“姐姐,你真个跑到园子里了?就不怕老夫人知道?”
“我就怕她们不知道呢!”范微关好门窗,收拾一下跟范晴道:“我打听过了,将军府不善纳妾,但并不代表一定不纳。无论如何,我们还不是奴婢,算起来,却是寄住在将军府亲戚。若是传出我跟少将军有了不妥,也并不能随意赶走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