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陈珠背上转了一圈,暗暗嘀咕,女孩子果然柔滑,一个背也能嫩像豆腐,见鬼了!一边迅速缩出手来,往屏风后一闪道:“我洗洗手!”
屏风后放了铜盆,铜盆里盛了清水以备洗手用。蒋华宽站在铜盆前,只觉手里柔腻腻,心里有点乱乱,迟迟没有把手侵到水里。
陈珠也发着愣,半晌不见蒋华宽出来,回过神来,忙忙先上了床,缩在床里面装睡,心里却“咚咚”跳很响。
蒋老夫人今儿兴奋睡不着,和尚婕在厅里说闲话,夸完贺圆又夸陈珠,拍着大腿道:“两位姐儿虽小,瞧着都是贵格,将来也是长寿之人,正正是天公保佑,才能一气儿娶了两房媳妇过门。”
尚婕今儿也兴奋不已,虽然疲倦,却强打精神陪蒋老夫人说话,一面往外张望。
蒋镇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回头来跟蒋老夫人和尚婕道:“今儿娶了两房媳妇固然是好事,只是北成小皇子这仇,却是结下了。如今只希望长公主在宫里周旋好,能化解小皇子一些怨气。若不然,怕会影响南北两多年邦交。”说着话,管事进来禀报,说道长公主府有人来了,一时忙道:“快请!”
待送走长公主府人,蒋镇吁一口气道:“没想到唐至礼求娶绣女不得,却大胆求娶小公主,皇上皇后这回倒舍得,居然就松口把小公主许给唐至礼了。唐至礼求得小公主,面子里子全有了。这样一来,南北两邦交非但无损,且更加牢固了。”
尚婕一听,担了半天心也放下了,笑道:“便宜唐至礼那小子了,不过一个三皇子,就得了我们皇上皇后掌上明珠。只是皇上皇后会不会怪责我们将军府和贺府?若不是我们快手快脚把圆姐儿娶进门,皇上皇后也不用赔上小公主。”
蒋镇踱着步,沉吟一会道:“身为皇上皇后,岂能只顾私情。若真要牢固南北两关系,本就要皇室血脉才有诚意。且唐至礼求娶圆姐儿,只怕是声东击西而已。他若一来就求娶小公主,自然难求,因求娶圆姐儿不得,却使皇上皇后不得已把小公主许给他。这一次,怕是周匡正谋略了。”
尚婕一听张大嘴道:“嗨,我说周匡正和唐至礼听见我们几家在贺府求亲,怎么不进宫去见皇上,让皇上赐旨,反直奔贺府跟我们争呢?原来早就弹算好了,知道贺府必不舍得将女儿远嫁,定会找借口拒绝于他们,趁着贺府拒绝之机,装着大怒进宫,……”
“你算是明白了!”蒋镇点点头道:“你怕华安和华宽不肯娶亲,借着唐至礼求亲,圆姐儿和珠姐儿有被远嫁危险,趁乱哄了华安和华宽,把两房媳妇一起娶进门来。而唐至礼,借着你们几家府里在贺府求亲,突然杀上门去,然后趁着贺老太太拒婚之际,两人拂袖而去,趁机求娶小公主。于这个时候,皇上皇后自然不会再次拒绝唐至礼。确是好招。”
蒋老夫人在旁边插嘴道:“我们南昌既然把小公主许给他们北成小皇子,那也应该派人上北成去求娶他们小公主才是。一个换一个,这才公平。他们小公主没嫁过来之前,咱们小公主也拖着不要嫁过去。”
“姜还是老辣!”蒋镇和尚婕异口同声,把蒋老夫人逗笑了。
“好了,天不早了,快安歇罢!”蒋老夫人看看儿子和儿媳,笑眯眯道:“你们好容易做了公公婆婆,明天还要喝媳妇茶,可不要起迟了。”
第二天一大早,贺圆还在迷糊中,却听得外面有人在敲门,似乎在说圣旨到,请少将军和大少奶奶出来接旨之类话,一下惊醒了,忙忙爬起来。蒋华安也起来了,一时叫人打了水进来梳洗。杏仁黑着眼眶进来帮贺圆梳头穿衣,一边悄声道:“姑娘,你没事吧?”
贺圆摇摇头,咳,我才十一岁,能有什么事?待打扮好之后,见得蒋华安从屏风后出来,已是穿戴一新,两人一起出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