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只是看着远去的身影失望地叹息。
刘妍妍不太明白那叹息的意思,“妈妈?爸爸还不回来吗?”
“爸爸去挣钱了。他要养妈妈和宝贝呢。”
徐燕带着刘妍妍往回走了。
广场舞的舞蹈并不好看,舞步至少作为男生的梁意和蒋随原都没看出来和扭秧歌有什么区别。
当然这话说出来肯定要被跳舞的大姐大妈的口水淹死。
所以两人都聪明地闭嘴。
小镇的娱乐主要是麻将和电视,麻将并不是多么好的娱乐,自从广场舞之潮全国掀起之后,大妈大姐都准点到广场集合,听着大广播震耳欲聋的曲调,随着节拍摇摆摇摆,嘴上还不停地闲聊着近日有趣的八卦。
大家爱的就是这种光明正大聊八卦谈别人家的事,又不需要顾及什么的气氛。
蒋随原和梁意没有呆多久就离开了,这时候想起来徐燕和刘妍妍都不见了。
大概是回家去了,一个大活人还带着女儿,犯不着他们两个人担心。
转了一个大圈,绕到省道上,这条路人就少多了,路灯也稀少地很,黑漆漆的。
蒋随原哼着刚刚听来的凤凰传奇的歌,梁意强忍着自己不要和随着唱起来。
黑暗中,两人并肩的距离放佛轻轻一碰就消失了。
然而现实中没有按头小分队,更没有推手。
手长脚长的蒋随原摆动的双手一次、两次碰到梁意的手背,轻轻擦过,没有勇气握起。
蒋随原的骨节真硬,梁意想,他没打注意过蒋随原的手,刚才出门被牵着时也只觉得他手很大,力道也很大,“偶尔”地碰到,大概都是突出的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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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
十一点左右,梁意出门倒水,一道灯光的余光扫到了脸上,光源来自刘家小店的门口,倒是一盏挺大的灯,而且照射角度还是歪的。
梁意心里吐槽,开了院门探头,一辆崭新的城际客车停在十字路口,三线镇界碑的边上。
刘建国开了前车门下来,徐燕上前迎接。
梁意想起来以前听到的话,开汽车什么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刘家小店的生意如此不济了吗?梁意不常买东西,他的生活一再被自己压缩到日常用品,而租住在刘家,他可不打算从对面超市买东西,增添些不愉快。
知道是刘建国,他的好奇心没了,关了门也就回自己的屋子里,上次的争吵声犹在耳边,他觉得还是避开一点儿好,一家人也吵成那样。
简直……像自己爹妈年轻那会儿。
梁意枕着手臂,手在窗户边,微风起,手皮上起了密密地一层鸡皮疙瘩。
隐隐约约地想到了什么?他用右手挠挠左手,又放到了枕后。
刘建国正式开起客车来,加入了三限镇的客车团队,每周要出一次最早班,四点半的车次,一次晚班,到家21点的。
门口的牌局还在开,一桌收费二十,有人骂他们家是患了失心疯,想钱想疯了。
徐燕挑挑眉道:“你看哪家棋牌室不是这么收费的,用着我们家的桌椅,喝水嗑瓜子的,最后可都是我们家收拾,人家打个牌还有彩头呢,眼瞧着天热了,风扇转起来的,都不要钱。你来收拾?”
这一反问堵住了所有人的嘴,打牌赢钱的也就乖乖出了20块钱。
刻意买水买点儿小食的人却少了,徐燕说的有道理,于是大家渐渐认了这个理,也恢复了往日午后聚着打牌的习惯。
打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