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箴笑起来:“我巴不得亲家太太在我这里打秋风!”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听您的。”大太太笑道,“过了八月十五再搬也不迟。”
沈箴就笑着了点头:“我也趁着这些日子好好练练手,给你们题匾额。”
事情说定了,大家又闲聊了几句,沈箴就笑着赶人:“快去吃饭去吧。可别为了横财伤了身子。”
大太太和沈穆清笑着告辞,回了听雨轩。
明霞忙让人摆饭。吃过饭,时静姝来了:“怎样?房子怎样?”
“挺好!”沈穆清请了时静姝坐下,“靠近西大街,闹中取静,是个有钱也买不到的地方。”
大太太觉得她们年轻人有年轻人要说的话,应酬了几句,就道“乏了”,让玉簪陪着去歇下,留了沈穆清和时静姝说体己话。
“定了搬家的日子吗?”
“原来准备这几天搬的。”沈穆清把沈箴和大太太的对话告诉时静姝,“……现在恐怕要过了八月十五再搬了。”
“也好。”时静姝笑道,“你也别生那些闲气,陪着我坐了月子再搬。我胆子也大些。”
“是啊!”沈穆清笑应着。
时静姝脸露犹豫之色:“房子在南薰坊的什么地方?”
“你是想问离梁家有多远吧?”沈穆清笑着,神色很坦然,“隔两条胡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要是去西大街,梁家的从我们住的胡同经过。”
时静姝就皱了皱眉。
“你担心些什么?”沈穆清笑道,“我们各家过各家的日子,难道因为梁家在南薰坊我们就要远远地避开?”
“我这不是怕萧飒心里不舒服吗?”时静姝笑道,“有些事,你也别大意,男人吃起醋来,那是没道理的。”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沈穆清掩嘴而笑。回京都后她才知道,时静姝对任翔身边的那些个花花草草很吃味,任翔为了时静姝,散的散,送的送,把身边清了个干干净净。
时静姝脸“腾”地一下通红:“我也没有想到……”
沈穆清感叹:“心里有你,自然事事以你为尊。心里没你,自然事事与你无关。静姝姐,姐夫对你挺好的。”
时静姝点头,眼宇间有毅色:“所以我想和他好好过下去……一辈子在一起。”
沈穆清听了不由嘟嘴:“我家那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调回京都?”
时静姝神色间有些迟疑。
“有什么话还不能对我说啊?”沈穆清娇嗔道。
时静姝笑起来:“不是不想对你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穆清扬眉。
“相公说,萧爷没有个三、五年,只怕是难回京都。”
沈穆清听了眼神一暗。
她又何尝不知道。
戴贵在辽东,曾菊在宣同,萧飒在甘肃,京都有李焕和汪图。戴贵、汪图和李焕虽然有拥立之功,可毕竟不如曾菊和萧飒,有救命之恩,是心腹之臣。而曾菊和萧飒又有不同。曾菊出身功勋,性情高傲,哪比得上萧飒,两人年纪相当,又有在八河的同甘共苦……皇上同意萧飒去甘肃,只怕心里早就有了打算。没有个三、五年,哪能立下封爵进侯的功勋!
时静姝叹气:“男子常年在边关,也不怪戴家人丁单薄。”
说到这里,沈穆清想起魏氏:“我们两家如今在人眼皮子底下,他们家宝哥过生辰的时候,正是局势不稳之时,送了礼,人却没敢去。也不知道她身体如何了?”
“如今大势已定,你找个机会去看看就是了!”时静姝不以为然。
沈穆清摇头:“你不知道。如今萧飒和戴贵,一东一西,我们两家要怎样,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时静姝不由感慨。
英纷笑着走了进来:“奶奶,这是白纸坊那边库房的账册。您看要搬些什么东西过去,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沈穆清就拉了时静姝一起看:“你也来帮我出出主意!”
时静姝倒是兴致勃勃的,两个人对着账册挑来选去的,英纷忙拿了笔记,把要搬过去的东西,什么房间挂什么样的幔帐,哪间房里的角落要摆什么样的盆景一一记下来,又在心里思量着要买些什么,到哪里去买,派谁去放心……这样忙了四、五天才基本定下来,银良拿了单子开始忙活起来。
沈穆清每隔一日就写一封信给萧飒,把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告诉他。萧飒回信虽然没有那么勤,可事无巨细,也把自己在甘肃发生的事告诉沈穆清。两人虽然相隔千里,却没有太多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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