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乱说话喔。”
“乱说什么?”聂庭远眨眨眼,一脸单纯。
“反正不要让他们有非分之想就好了。”
他抱住她“什么叫非分之想?”
又来了为什么他一抱她,她的心就会跳个不停?
黎惜挣开他的手,回过头来气鼓鼓地看着他。“不要老占我便宜,要是被我爸妈看到,他会逼我们结婚的。”
“好啊。”他欣然同意。
“好什么好,我才不要结婚。”猛然回过神来,黎惜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聂庭远笑——的反问:“我刚才说什么?”
“我说家里的人会逼我们结婚的,你说好啊。”
“是呀。”他点头“有什么不妥吗?”
“你不会真的想和我结婚吧?”
“不行吗?”他淘气地眨着眼睛。
“你为什么会想结婚?”
“这就奇怪了,-可以想结婚,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我想嫁给有钱人,过着猪样年华,这是我人生的最高目标。那你呢?你事业有成,又有美好前途,为什么甘愿这么快就结婚?”
聂庭远笑——的回答:“因为绑住-,就有人天天做饭给我吃了。”
黎惜咬牙切齿地瞪他“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嫁给你。”她一定不嫁,坚决不嫁。
聂庭远扮了个鬼脸。不急、不急,反正他们也应该好好享受一段恋爱时光,然后再考虑是否要步入婚姻的坟墓。
见他不再说话,黎惜也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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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之后,黎惜就把聂庭远赶回家。
瞧着饭桌上爸妈那两张贪婪的脸,她真怕他们会突然逼婚,要聂庭远非娶她不可,那可就完蛋了。
聂庭远乖乖地听她的安排“-送我到楼下。”
黎惜应允。
雨还在下,黎惜撑着伞送他到停车场。
聂庭远钻进车子时,还不忘在她脸上偷一个香吻。
黎惜怒瞪他,正想骂人,他却抛来一个飞吻。
“我走了,记得要想我。”接着,他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黎惜望着黑夜的雨幕,忽然惊觉自己其实满希望他可以留在身边,虽然他总是不正经地亲她、抱她,可是她渐渐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的怀抱与亲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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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夜的宁静。
黎惜睡得正甜,刻意忽略那如吼声一般的电话铃声。
迷糊间,她的意识在强烈抗议。到底是哪头猪啊,居然凌晨时打电话来吵人睡觉?
不管它、不理它电话声仍旧顽固地响个不停。
“啊——”黎惜哀号一声,没有办法,只好接起电话,万分不悦地低叫:“谁啊有话快点说。”
(是我)
熟悉的声音变得有点虚弱,顿时把黎惜沉睡的脑细胞给惊醒。“庭远?”
(嗯)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我好像不太舒服。)
黎惜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窗外,雨已经停了,半弯月亮挂在天上,显得十分孤单。
“是生病了吗?”她着急地问“白天淋了雨,所以感冒了,对吧?”
(我也不知道)
“我过去看你。”她说着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取衣服。
(不要了,太晚了。)
“没关系,我开我爸爸的车子过去。”
黎惜向他要了地址,然后挂断电话,穿好衣服准备出去时,黎母从房间走了出来。
“怎么啦?”
“聂庭远生病了,我过去看看他。”
“-等一下。”黎母走进房间,过了一会儿出来,塞一个东西到她的口袋里“这个拿去用。”
摸起来是个硬硬的东西,黎惜也不晓得是什么,看也不看就准备下楼。“跟爸爸说一下,车子被我开走了。”
“祝-愉快。”
黎惜扮了个鬼脸“去照顾一个生病的人,有什么好愉快的。”
她拿了车钥匙,飞出家门,然后开车往聂庭远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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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黎惜到达聂庭远所住的地方。哇!居然是一栋别墅!
这家伙不会一个人住这么大间的别墅吧?
她打电话给他“我到了,快到楼下给我开门。”
半响,看起来神情憔悴的聂庭远打开门。
黎惜乍看到他,被吓了一跳。昨晚他离开时还是神采奕奕,怎么经过几个小时而已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被他额上的温度吓得收回了手。
“怎么烧成这样?”
聂庭远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热烫的温度传至她的身上,黎惜心疼地伸手揉了揉他浓密的头发。“我带你去医院。”说罢就要拉他出门。
“不用了,家里有药箱。”聂庭远看着她说。
“那你吃药了没?”
他摇了摇头。
“都这样了还不吃药,真是一点都不乖。”她拉着他走进房子里,并且关上门。“先吃一些药,如果继续发烧就去医院。”
聂庭远满意地享受着她的照顾,把整个身体挂在她身上,让她吃力地抱他回客厅。
黎惜东张西望“哇,这么大的房子,你自己住不害怕吗?”
“怕什么?”他微笑“以后有-一起住了。”
“谁要跟你住?”她白了他一眼,脸蛋变得红通通的“卧室在哪里?”
“二楼左转。”
黎惜扶他回到房间,问了药箱的位置,找到一颗退烧药,然后奔进厨房,拿出冰块,用毛巾裹好,敷到聂庭远热烫的额头上。
聂庭远抓住她的手“-在这里陪我好吗?”
黎惜点头“可以,请付一千元看护费。”
聂庭远呵呵地笑“再多钱我都愿意付。”
黎惜扮了个鬼脸“我开玩笑的。”她摸他的头发,内心涌满母性的柔情。“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会好了。”
他闭上眼睛“真幸福。”
“生病会幸福吗?”哪有这样的人?
聂庭远深深地看着她“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被人照顾过了,所以觉得特别感动。”聂庭远伸出手“抱抱我好不好?”
黎惜乖乖地顺从他,俯下身抱了他一下,起身时,口袋里一个东西掉到床上。
聂庭远摸到那东西,拿到眼前一看,瞬间睁大眼睛。
黎惜从她手上拿过那个写满英文字母的东西,满脸疑惑。“这是什么?”
聂庭远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是从哪里来的?”
黎惜突然想起刚刚妈妈把这个东西塞到她的口袋。
“是我妈妈给的。这是什么?”
“-想知道?”他的声音轻轻的。
她点头。
“凑过来,我讲给-听。”
黎惜把耳朵贴上他的嘴。
“是保险套。”
“啊!”她惊叫一声,连忙离开他,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个印满英文的东西;下一秒钟,她便把东西扔得远远的,像是见鬼了一般。
看到她的反应,聂庭远脸上的笑意更深。“看起来-妈妈思想很前卫呢!”
黎惜瞪他“你还笑!”
“为什么不能笑?我很高兴,看来-爸妈似乎很满意我这个未来女婿。”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女婿?别做美梦了。”
聂庭远侧过脸看她。“我的脑袋有点昏。”
“睡一下,天亮就好了。”黎惜温柔地说。
聂庭远轻笑“真希望一直这么下去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原来-也可以这样温柔似水呢。”
黎借想回嘴,可是想一想还是算了。
他现在是病人,她要当个好孩子,不跟他计较。
看着他渐渐合上眼睛,她不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英俊的面容。
缘分真是奇怪的东西,几个月前他们还是两条平行线,现在她却守在他的床边照顾他。
他们以后会怎么样呢?她从来没有想过未来,但是此时好想知道他们是否会有结果。
他应该是个可靠的人,可他所表现出来的是他对她的真实感情,还是只是想要她的一种欲望呢?
她不知道。
轻抚着他浓密的眉、英挺的鼻子,她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这一刻,她觉得没有什么比他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