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江昭的,这事情总不能任你们想不管就不管!以前你们可以说一个交待没有,仗势欺人,现在却休想!”
江昭想想,邱小娅果然是比狐狸还聪明,她家那只小狐狸肯定变了异才会越来越笨。
并不说什么,只是用一种非常冷漠的神态与这件事进行对峙。
欧阳生疼孙女在海城是出了名的,但秦荣方宠自己的外孙的态度那在海城也是有一没二的例子,像这样的豪门世家,把正姓外姓看得非常重,外孙哪能得到像嫡孙一样的待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江昭能,自从来了海城,凡大小事都是秦荣方作主,哪一样也不落嫡孙。
这是秦荣方给江昭的地位。
也彰显着江秦两家的情谊。
可此时,秦荣方却不像欧阳生那般护着孙女,不是装傻装愣的不搭言,就是像此时一样,一拍手侧的案几,朝着江昭喝道,“你看你!你还有脸坐在这里!”
江昭耸耸肩,无所谓道,“要不然我先进屋?”
秦荣方又拍一巴掌桌子,“敢!”
叶儿吓了一跳,说真的,同时出自豪门,她家的豪门太小,人物关系不多,而且人也没有这些人演技深,她现在有点分不清是真还是假,完全被带进了戏,生怕外公马上打电话给公公,叫回来给江昭挨鞭子。
手被婆婆握着,分明感受到了力量时紧时松,手背上的安抚示意她不要乱动。
“那就不走嘛,您这样凶做什么?我又不欠你钱。”江昭笑了笑。
“没脸没皮!”秦荣方重喝道。
欧阳生看到秦荣方愤怒的样子倒是极少,这人在外是出名的待人和善有礼,很会处理人际关系,要不然也不能稳坐商会主席位置这么多年,有些事情在海城还只有秦荣方出面才解决得了,他这人不像很多人脾气那么冲,做事留有余地,他待人有理,旁人倒也不好意思无礼了。
现在这样子吃人似的模样,看起来是正二八经的认真。
欧阳生松了口气。
“你没脸没皮的做些事,现在人家找上门来叫你赔,你倒是想躲了!”
欧阳生听着不对劲,赔?什么赔?
“我告诉你,江昭,你别以为我宠着你,你别以为你姓0江不姓秦,就可以把家里的规矩啊,祖训啊都当耳旁风!我告诉你,你身上的血一半是你妈妈的,你也是我秦家的人!纵使你不想认,想赖,江家也绝不会认你这样的孙子!做错了事,就得认,该赔的就得赔,躲?躲到哪里去?男子汉大丈夫不怕做错事,但知错要改,不能一错再错!”
欧阳生终于怒了,这一家子,全给他上眼药呢?
“秦荣方!你个老匹夫!”拍案而起,欧阳生怒火中烧。
秦荣方骂完江昭一转脸看着欧阳生便换上了温和如仙的姿态,“哎呀,欧阳啊,快坐,我也是一时忍不住,训了他几句,快坐快坐。”
叶儿心里一跳一跳的,时快时慢,她觉得心脏快不是自己的心脏了,这样的场面她经不住,她真是被吓得不轻,任何一个长辈说的话她都怕,她心里不停的喊着,爸爸,您别过来,您别来。
在叶儿心中,只要江来庆今天不出现,就算怎么骂怎么跪都可以。
欧阳生看着秦荣方变了脸,便坐下。
“老四啊,其实这事情啊,哎。”欧阳生叹了一声长气,显得尤为愁苦,又真诚,“老四啊,我这辈子真是活到这岁数自己都嫌长了,非言不长进,那些新闻啊前几年把我给愁得,你看看海城这些大宅门子里,哪家像我一样?孙子是个弯的,前些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非言这模样生得你也看到了,海城那些个姑娘怕都没他生得好,那么高一个个子摆在那里,怎么就是个弯的了啊?这换了海城其他那些大宅门子,谁受得了这个?算了,我这样一说,别人还以为我诅咒人家孙子也成弯的呢。”
秦荣方接着再长叹一声,苦水哇哇的,欧阳生有些动容,“老秦,这些事不是都顶过来了嘛,别想那些了。”
“想也没有用啊?那些年这消息刚出来的时候,我门都不敢出,老四啊。”秦荣方扶了扶额,长叹一声接着一声,推心置腹的叹息着,“那些年你们叫我一起吃饭,聚会,我都觉得没脸,真的,遇个熟人,心眼好的还知道体谅一下,有些人就不行了,故意还要问上一问,我答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些日子啊,日日夜夜的睡不好,这要是换了其他大宅门子谁受得了啊?早还都气死了。哎,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