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早开始,所有媒体都在大肆报道有关轩和虞颜离婚的事,他们结婚的事早就是众所周知的,当然他们的关系也是公开的,虽说都对他们维持至今的法律有效婚姻感到质疑,毕竟如果不喜欢的话就没有必要在一起,尽管他们之间的政治婚姻不是秘密,但,这是他第一次公开发表对这个婚姻的态度,只是没想到一开口就是离婚。”
叶蕾只觉得脑袋有点嗡嗡作响,尤其是在听完秦箬溪说完这些之后,然后,理所当然的回想到今早的情况,楚灏轩以晚上参加宴会为由让她留在家里,所以她自然不知道这些。
把叶蕾茫然和每一个细小的表情看在眼里,秦箬溪便越是嫉妒,怎能不嫉妒呢?就是当初楚灏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未曾做到这种程度,哪怕那时候楚灏轩是爱她的,至少她一直都这么认为。可饶是如此,楚灏轩也没有像这样将她呵护起来,对于楚延的安排更是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反驳,这也是他们当初为什么会分手的原因之一。
后悔吗?与楚灏轩分开。这个问题秦箬溪一直都不断的在问自己,而答案是后悔,不过,就算是后悔,她也没有想要强求这份只有单方面付出的感情,由此可见,叶蕾是多么幸福又幸运的人呢?哪怕没有获得楚灏轩的爱,却也获得了他的在乎,这次宴会的目的就是最好的答案。
“开玩笑的吧?”
当良久过后,叶蕾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秦箬溪觉得无比的可笑,却又不否认她能够理解叶蕾的这种心情。
“他,什么都没说过。”回想至今楚灏轩的言行,再对比秦箬溪的话,叶蕾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说过了吧?他向来只喜欢用行动来表示,或许这种做法在很多人看来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懂,因为更多的时候这种行为会让人误解,以至于导致距离越来越远,就如同之前的你和他。”
听秦箬溪这么说的时候叶蕾一惊,如果说以一个外人的角度来说是最容易看清局势的人,那么为什么对方还要每次刻意的提醒自己呢?甚至可以说是开导。
如果是在另一种场合下相识的话,那么叶蕾觉得很可能会和秦箬溪成为很好的知己,可就算是知道对方对楚灏轩抱有着什么样的感情她也无法讨厌。其实之前秦箬溪说她不喜欢的话并不正确,应该说不是不喜欢,而是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她而已,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现任,她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她呢?万一做的不好呢?怕是只会落得不是的下常
至今,叶蕾都无法确定秦箬溪的用意,如果说是有意撮合她和楚灏轩的话,说真的,她并不太相信。因为楚灏轩是那样的优秀,很简单,换个角度去想的话,叶蕾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说不震撼是骗人的,楚灏轩能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让叶蕾觉得几乎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以及这一生的运气,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了,她也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楚灏轩的身边。
想到这里,叶蕾的手下意识的移到那依旧平坦却已经孕育了一个生命的腹部,她已经不用再为自己的孩子担心了。
目光随着叶蕾的举动自然而然的也移动到她的腹部,秦箬溪微微睁大了眼睛,但随后很快便了然,然后便是苦笑,对叶蕾的嫉妒也更是多了一分。
“你真是幸福埃”
秦箬溪的声音听不出是讽刺还是高兴,只是眼里的悲哀却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在知道秦箬溪的感情后,叶蕾又怎么会听不出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更何况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所透着的悲伤让她也动容了,甚至会想,楚灏轩为什么没有选择秦箬溪这么优秀的人而是选择了她?可同时,叶蕾也十分庆幸楚灏轩选的是自己,否则的话变成这样的就会是她自己。
在感情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谁都希望对方只属于自己,独一无二,而感情也是忠贞不渝的。
‘啪’一个树枝折断的声响适时的打破了围绕两人之间的伤感,紧接着,叶蕾便看到从另一棵树下走出来的人。
只是,还未等那人说什么,就听到了另一个的声音传来。
“蕾儿。”
三人的视线理所当然的都聚集在了刚刚到来的楚灏轩身上,他如同黑夜的帝王般,高高在上,即使在这黑夜之中也让人无法忽视。
楚灏轩手里端着一杯一看就知道不会出现在宴会中散发着热气的牛奶,他旁若无人的径直走到叶蕾的面前。
“喝。”
一个单字难掩着主人语气中所透露的关心,哪怕他的语气再怎么冷淡。
叶蕾自己也没有想到楚灏轩竟然是给自己去拿牛奶,不过她也真的有些渴了,同时也想喝点热的,一杯热牛奶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准备接过来的时候,楚灏轩却出人意料的闪开了叶蕾的手,然后端着杯子凑到她的唇边,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没有拒绝,虽然有些害羞和意外,但看了看另外两人,又看向楚灏轩,叶蕾最终还是选择就着楚灏轩的手喝下牛奶。
楚灏轩喂的很仔细,虽然是第一次做,却做的无比自然。
等叶蕾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楚灏轩也适时收回杯子,然后说:“好点?”
叶蕾点头:“好多了。”
却是好多了,之前那股胃里的翻腾已经完全平息了下来,就连那种呕吐感也消失了。
秦箬溪和高爵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大秀恩爱,脸色都有些不自然,秦箬溪咬着唇透露着想要压抑着想要逃离的想法,而高爵也只不过张了张口然后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继续看着两人。
楚灏轩也这是才抬头看向两人,目光淡淡一扫:“有事?”
“没事。”先回答的是高爵,他自然不会说是因为看到叶蕾出来才跟出来的,更不会说他听到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闷,所以出来走走。”此刻的秦箬溪已经压下心中的情绪,语气的温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或许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楚灏轩只是稍稍沉默片刻便说:“不舒服?”
秦箬溪摇摇头:“现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