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出什么事了,慢慢说,别急。”
电话里,何婶的声音焦急而无助。
姜满拿着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朝衣柜走去,清冷的嗓音温和平缓,却带着一股镇定人心的魔力。
何婶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声音仍带着心急的哭腔,“今,今天小芮下了班,来店里帮忙,夜色那边有客人订花,小芮就去送了,可,可是……”
想到她刚刚接的那通电话,何婶顿时悲从中来,又想哭了。
看何婶情绪又开始有些失控,姜满知道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快速拿了一套外出的衣服,安慰了何婶一句,“没事的,你别急,我现在就过去。”
就挂了电话。
很快换好衣服,交代家政阿姨看好姜三三,姜满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就开车去了花场。
一下车,早已等在花店门口的何伯何婶就连忙迎了上来。
女儿出事,何婶也没心思再开店,灯火通明的花店大门上,挂着一块“暂停营业”的显眼牌子。
偌大的花店里,此时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还真是遇上麻烦了。
姜满从花店收回目光,清冷目光淡定地看向神色焦急不安的何伯和何婶,“何芮怎么了?”
“小,小芮今晚去夜色给客人送花,快两个小时了,人还没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此时看到姜满,何婶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虽然情绪仍有些不稳。
但姜满身上那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比镇定沉着,仿佛没什么是能难得倒她的气质,还是大大缓解了何婶的焦急不安。
“刚刚……就在我给你电话前,突然接到了小芮电话,说,说她被夜色里的客人扣下来了,那客人逼她喝酒,不喝酒不让走,可小芮喝了酒也不让走,还,还要小芮陪他们……那包厢里有好几个男人啊,小芮说,里面年纪最大的,都和老何差不多岁数了。”
一说起这个事,何婶情绪就忍不住激动,但夜色是什么什么地方,里面那些权贵,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小市民惹得起的,别说把他们女儿救出来,他们就是想进,都进不去夜色。
“姜总,你帮帮小芮吧,她要真被扣在那一夜,可就毁了啊!”
何婶一脸的祈求,何伯虽然没说话,但也是一脸卑微又乞求地看着姜满。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报警,可那些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可能报了也拿他们没办法,反而还会连累全家人,最后连女儿都彻底保不住。
“你们别急,何芮有说包厢号是多少吗?我现在过去看看。”
那个顶级的销金窟,光是每年的会员费都得五百万,那里面的酒水,一瓶就得十几万往上。
一般的权贵,还消费不起。
但能消费得起的……人渣也不少。
想到那些权贵中的败类,姜满眼底就不禁一愣。
何芮给何婶打电话的时候,特地交代了,再三强调一定要让姜满过去,还说只有姜满能救她,怕何婶记性不好,还说了两遍包厢号。
何婶也怕自己女儿出事,所以记得很清楚。
把包厢号和姜满说了之后,还找何伯确认了一下。
何伯当时就在她旁边,何芮说包厢号的时候,事关自己的女儿,何伯同样把包厢号记牢了。
知道包厢号,姜满就让何伯何婶去店里等,而她则重新上了车,去夜色找人了。
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