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翻了个身,对着他,“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在说之前,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我把我为什么喝酒的事告诉你,你把你走回包厢听到的事告诉我。”
沈娇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白,“我听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到什么。”
“真的没有?”
陆庭道,“那好,那你发誓,如果你撒谎的话,陆庭就不得好死。”
沈娇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连尊称都顾不上,“陆庭,你怎么……”
“我怎么了?”陆庭看着他,“既然你说你什么都没听到,那为什么还怕发这誓?”
沈娇不吭声。
黑暗里传来男人一声无奈的叹息,紧接着,他感觉自己被拥到了一个怀里。
鼻尖是和他身上同款的沐浴露香味,夹杂着男人干燥温暖的气息,他的手扣在他的腰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几乎是将他整个人嵌在怀里,仿佛一个坚实可靠的后盾。
“娇娇,我也不想逼你,可有些事情总要说出来才有解决方法对不对?”
沈娇揪着他袖口上的布料,指尖将那块柔顺的布料揉皱又撑平。
陆庭不说话,就这么抱着他,安安静静的等他回答。
兴许是黑暗容易将人的情绪放大,又或许是身后的怀抱过于温暖,沈娇最终点头了。
“好。”
可是谈话就谈话,这个姿势未免也过于亲密了些。
沈娇用手撑着床,想从陆庭的怀里出去。结果男人像长了眼睛似的,在黑暗里准确的抓到他的手,然后搂着他的腰,就这么顺势一躺,两个人又跌回了被子里。
和以往中间仿佛隔着一个银河的距离不同,这一次,他整个人靠在陆庭怀里,手挨着手,腿挨着腿的,亲密得不行。
沈娇结结巴巴,“陆……陆先生,你……你怎么可以……”
陆先生伸手拉过被子,把两个人严严实实的裹住,甚至还不忘低下头训斥他一句,“别动,等会冷风漏进来,把热气吹跑了怎么办?”
沈娇:“……”
别墅铺着地暖,二十四小时恒,哪里来的冷风?
陆先生说有冷风就有冷风,仗着别人双腿不方便,就这么强硬的将人扣在怀里,“好了,你还要不要听?”
仅一招,就制住了沈娇。
陆庭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比起说起自己的故事,他更像是在讲别人。
“我父亲的情人很多,多到数都数不过来,而我目母亲不过是其中一个。只不过,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是被骗的。
陆凛川那时候才三十岁,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轻轻松松就把我那位二十出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母亲给骗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