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孙子和沈瀛洲还大,沈李锦芬又只生了一个,可见是在老爷去世的时候,多少人盯着孤儿寡母的!
这样恶毒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还能天真么?还有童年么?
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母亲,那时沈李锦芬也不过三十多岁,花一样的年纪。
带着幼子,又有老爷留下的庞大的资产,是人不是人都想过来欺负一把。
还好,沈李锦芬手里还是有一些人和手段的,守着老爷留给母子的产业,艰难度日。
二十多年前,大陆开始成为港商的投资新宠,沈李锦芬回到内地考察市场的时候,遇见当时在棉纺厂做业务厂长的二十出头的林懋。
如同伯乐相中了千里马,这个林懋年纪轻轻就能胜任国营棉纺厂的业务厂长,不是一般人。
有学历,有能力,有眼界,有野心。
沈李锦芬不管从自己以后的事业还是个人私生活,一定要挖走林懋。
给林懋许诺的生活是当时的林懋都无法想象的。
并且在林懋去港岛视察的时候,带着林懋彻底在资本主义里声色犬马了一回。
酒店里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晓得,一个孤独寂寞的年轻守寡的花样成熟女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没多久,t市一对情侣分手。
没多久,棉纺厂对面的机械厂的小鹿同志路过t市著名的河边的时候,看见棉纺厂的厂花,对着河水流泪,小鹿同志还是很善良,很有同情心的,虽然话太多。
厂花站在河边要跳河的节奏了,能不上去拦着吗?
也亏小鹿同志话多,软磨硬泡,厂花连死的心都有了,心里的话临死对人说说也松快些。
两个人在河边唠了大半夜,被蚊子咬的不清。
小鹿同志招蚊子,血甜,只要他在身边,蚊子保准不咬别人。
一边拍蚊子一边给厂花开解心结。
厂花看他又可笑,又真诚的陪自己,噗嗤笑了。觉得这人还行。
说:我的事都给你说了,我这心里也痛快些了,我接着跳河,你该忙啥,忙啥去吧。
小鹿同志赶紧拦着:你要是接着跳河,那我一晚上不就被蚊子白咬了?
厂花说:我这肚子眼看着大了,也藏不住啊。
小鹿同志挠头:那,要不,我说个办法,你别怪我啊。
你说。
要不我娶你吧。你嫌不嫌我?
你?
你未嫁,我未娶。你长的漂亮,我这么普通。你要是嫌我,就算了。但是你可不能死啊。孩子是无辜的。
小鹿同志的话又上来了,一大通。
厂花拦住他:行了,行了。我嫁给你。你不后悔吧?
不后悔!我说话可是算数的。
可是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以后姓鹿就是我的亲儿子!
沈李锦芬有了林懋的帮助,集团业务开始扩展,个人生活梅开二度,虽然两个人差了十来岁,但是工作上得力助手,生活上是亲密伙伴。
前面三房拿这事明枪暗箭的指桑骂槐,但是自己的人不争气,业务做得逐渐萎缩,有些自己名下的产业逐渐被林懋和沈李锦芬收到旗下。
三房的怨毒,不满,也没办法顶多骂骂闹腾,但是人家沈李锦芬没有和林懋结婚,林懋的身份一直是暗地里的情夫,又没明开。
人家还是正大光明的沈氏遗孀,二房和外宅,身份地位都在沈瀛洲之下,给你点好处就拿着算了,逐渐的收伏了二房和外宅在集团的人。
沈瀛洲很小就跟妈妈一起参加家族企业的管理,商场不见血的拼杀,比真正的沙场更阴险,更卑鄙,更残忍,更冷酷。
小时候唯一可以依靠信赖的人就是妈妈,可是妈妈和那个人,更亲密,妈妈更需要那个人。不时听到外人对他妈妈和那个人的指指点点,带着不屑,嫉妒,怨怼,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