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随便拎了一件套上。
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衣橱里都是各色长袍,后来住的时间久了,知道这衣服和各民族的地域有密切关系。
这里潮湿炎热,而这个长袍,上下一通,通气性好,上下形成一个气流,带走热气,比皮肤直接□□在外,被紫外线直接照射,要来的凉爽,安全。
反正也没什么别的可挑,岛上就这些人,也没别人可看,慢慢就习惯了。
躺在床上,浑身发冷。
晚上管家亲自过来叫我去吃晚饭,我看她的表情,如果不去吃,她肯定会端过来,硬塞到肚子里去的。
爬起来去吃饭。
大家都坐在桌边等我开饭。
桌上摆着一锅白色的浓汤,管家首先用公勺给我的银碗里盛了一勺连汤带肉,像鸭脖子,
“这是什么?”看着在白色浓汤里浮沉的肉。
“蛇啊。下午咬了通差的蛇。”
看着白花花的肉,想起下午绞在通差胳膊上的灵活纠缠的花纹,胃里忽然翻涌上来,站起来,捂着嘴就往卫生间跑,
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就冲着脸盆,狂呕不止。
一阵阵止不住的翻腾,开了水龙头,哗哗的冲水,到最后吐的只是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心情差到极点,莫名其妙的被人囚禁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无力的往嘴里撩了几口水,漱口,感觉连水也有味道。
直了身子,看着在门口的管家:“我能不吃饭了么?”
“林先生先上去休息吧,等会儿,我让厨娘给你热牛奶送上去。”
“不想喝。”
“树上新鲜的青芒果,给你榨汁。”她不依不饶的看着我,两个人因为吃饭的问题在卫生间对峙。
最后,我妥协:“好,青芒果汁。”
爬到二楼,躺在床上,终于眼泪夺眶而出,这一个月来,从刚醒过来的震惊,恐惧,气愤,
到后来不停的勘察地形吗,寻找逃跑路线。
生出一个一个希望,又一个一个的破灭。
自己给自己找乐子,自己哄自己开心,我累了,不想再努力下去了。
这一躺下,就是一个星期,没下床。
管家和医生,轮流在床前守候,打针,喂药,吃饭,成果不大。
两个人日渐焦急,听两个人的谈话,我猜也差不多:
林先生心情本来就抑郁,再加上受了惊吓,这样下去,危险。还是叫主人过来吧。
林先生出什么事,我们付不起这个责。
躺在床上看这窗外的飘过的白云,湛蓝的天空。
忽又,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想当初,被惠甩了的时候,我可以用魔鬼减肥来转移注意力。
可是现在呢?我真正品尝到了爱情的甜蜜,体会到了被人爱的美妙滋味,却又莫名失去。
心痛的如同凌迟!一刀一刀,一日一日,血肉模糊。
到如此,还不如从未拥有。
困在原地,无路可去,无事可做,只有默默独自品味这种痛。
这样下去,只有两条路,要么疯魔,要么死亡。
不想逼自己。
想想那些被判死刑,无期的人,怎么样熬过一个一个重复的日子?
明天给自己找点事做,别想逃跑了,别想老爸老妈了,活着,或许还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