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工作愁白头啊。
中午,老爸起床,我炒了一锅的西红柿卷心菜。
他的工作是重体力活,我是胃口大,爷俩都吃的多。
一边吃,一边说:“儿子,要不去我们公司应聘吧。我在公司二十几年了,卖个老脸,应该能收下你,好歹你也是nk毕业的。毕业证还是闪闪发光的。”
我还真没准备和老爸在同一个单位上班,多别扭。
老爸要是看我不顺眼,在同事面前又说我这,说我那的,我这面子往哪儿搁?
“我自己先找找,实在没合适的再说。”
老爸高兴了:“那先说好了,去了公司,那得从一而终,勤勤恳恳,领导就是我的天,我是公司一块砖,哪儿需要哪儿搬。像我一样,几十年如一日的牢牢的当一颗螺丝钉。”
和老爸同一年进厂的同事都当科长了,厂长了,他还是一个小组长,还自豪个什么劲儿?
“这不还没去么?”
这也是我不想去的另一个原因,老爸自我感觉太良好,谁也不如他,嘴上整天没个把门的,
俏皮话一筐一筐的,到正事儿上,嘴倒像个棉裤腰,着也是他多年升不上去的原因。
谁想放自己办公室里一个整天哈哈大笑,说话着五不着六的人?上不得台面。
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我爸那张嘴?得谁贬谁一顿。得罪人自己的都不知道。
惠也是本市另一个区的人,拐弯抹角的和我同学也认识,我们同学可都是风电机厂小学的。
大人在家议论厂里的事情,没准我爸口碑不好,影响了惠的选择?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弟子规:亲爱我,孝何难,亲恶我,孝方贤。
我再加上一句:我恶亲,孝更贤。
恨恨的放了碗,我那么贤干什么?没钱,没房,没女朋友。
发小雷雷的电话响了“今天没来学校啊?发毕业证了。”
“你帮我领吧。”
“惠今天走,你不来?”
“不去了。”
“你没那么小心眼吧?人家拒绝你,你连朋友都不做了?”
“没有,就是最近送走的弟兄太多了,心里难受,不想再去火车站了。再说她也不缺我一个。”
“行,你在好好在家吧。我帮你拿毕业证。毕业手续你办好了吗?”
“办好了,就光等拿证了。”
一边挂了电话,一边瞟过网页上彩票二字。
想到昨晚我也买了一张,去翻书包,还真在啊。
点开昨晚开奖网页,靠,第一个数字对上了。
咦第二个也有,吆,第三个也对上了。
再来一个,我能重五十块,就回本了。
喔喔,五个都对上了,我开始瞪眼,心跳都要停止了。
我可是从来没买过彩票,亲妈倒是经常买。
第六个也对上了,我哆嗦着看最后一个,天啊,真的么?
七个号码全中,这可是机选的啊。
再对一遍,期号,时间,号码,挨个全对。
最后,我掐一把自己的肥肉,用力掐,疼!不是做梦。
妈呀,这是多少?几个零?数了几遍,一一四千万?
我的心脏接受不来,晕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这身肉,才慢慢的恢复了意识,我那老爹还在他屋里睡觉,
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死过一回了。
不,确切的说,是死过两回了,一回是被惠杀死的,一回是被太多的毛爷爷杀死的。
我醒过来,这次镇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