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抬的敷衍他老子,“我失忆了,别问我。”
“……”韩父话题一转,“穿长袖不嫌热?”
“我乐意。”
撇下这三个字也撇下他老子,裹紧了衣服回房间,就留他老子一人在哪儿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懵逼样。
他这儿子出去一趟怎么回来就变得有些怪怪的。
韩放一回房间就把门锁了,衣服脱了直奔厕所看着脖颈青青紫紫异常鲜明的吻痕,脸色阴沉。
他真想阉了乔奕这个罪魁祸首。
韩父发现他这儿子,自从生日过后,就变了个样子。
从早到晚成天的窝在家里,把自个儿锁房间里不知道想什么,而且长袖的领子把脖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活像里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人也沉默了许多,一顿饭下来活跃最嗨的也就只有韩父一个人在自娱自乐,他顿时就不开心了,戳他儿子怎么了,眼也没抬。
笑话,难道要韩放跟他老子说你儿子差点给人上了,他现在还正酝酿着要把那狗胆包天想上他的人给阉了。
这么一想就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韩放终于肯开口问出句话:“乔奕怎么样了?”
他老子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
韩放的眉头就拧起来,又听见他老子慢吞吞道:“你没事儿我管他干嘛,也就走着过来抬着出去,又没什么关系。”
“……”
就这么沉寂了十几天,韩放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低头盯着那一连串的号码看了会儿,伸手接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才道:“韩放,是我。”
是周浮。
韩放捏着电话的手紧了几分,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吐了口气看着缸里两只自相残杀互踩的老乌龟,“有事?”
“我想见你。”
那头沉默了会儿,连带着周浮的心都开始隐隐颤抖,他听见韩放说:“时间,地点。”
他那颗心才算落了下来,放松了一口气,报了个时间跟地名,几乎就在刚说完的那一刹那,韩放就把电话挂了。
他就失落着一颗心放下手机。
韩放这人就没怕过事,不管什么事都来者不拒。
此刻,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坚定脸:“别怂,就干。”
于是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临走前顺便瞄了几眼自己的脖子,估摸着天气有点凉了于是扯了件长袖把自个儿包裹的严严实实,开着车加大马力的飙走。
十几分钟的路程就这么给他短短几分钟的飙完了,明明到了地方,韩放却有些纠结的不想下车,心里无端地涌上一股烦躁。
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人生中第一个给自己咬的人。
韩放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心想,周浮可能没那么早过来。于是就利索的解开安全带把车门给关上,转身就朝公园里边走。
周浮约他来的,是一个位置偏远的废弃公园,如果忽略掉那些生了锈的体育器材,其实景观还是蛮不错的。
然而韩放低估错了。
周浮好像是一副等了他许久的模样,就在他往前没几步,周浮就恰好听见动静转头朝这看来,眼神有些略微讶异看着他,随即扬起一抹笑道:“你来了。”
眼神是说不出的缱绻温柔,无端地令人想到那一晚上倾身过来的吻跟无奈宠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