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
钟衍就站在那里,身形晃了晃,伸手扶着实木园柱,也没有张口挽留他。
摇摇晃晃的离开地下酒窖,爬上床,连动都没动,睡去。
无法描述的伤痛击中了萧朗。
他无法责怪钟衍,钟衍没有错,他在承受不该他承受的痛苦压力。
他明白了钟衍那种表面上风轻云淡,坚强,勇敢,前进的背后,是多么大的撕裂的伤痛。
他不能后退,为了彧儿,只能往前走,只是这些伤,这些痛,他独自背负着,多么沉重。
还拖着生病的身体。
难怪他那么瘦,一紧张就呕吐,他说是慢性胃炎,其实这些都是aids的症状。
萧朗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上酒窖的台阶,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看着秋天格外明亮的月亮。
审视自己的内心,你是否有足够的能力接受这样一个爱人。
你爱他真可以到这样的地步吗?
还是你的爱只是爱他年轻的容颜,粉嫩的唇瓣,年轻的美好?
不要说自己目前正在事业上升期,肖邦士以后的权力移交给谁都是不确定的事情,
那些以后再说,就说自己,能不能接受,随时感染的危险?
哪个重?哪个可以舍弃?哪个可以接受?
自己曾经暗自发誓,要对爱情绝对忠诚,执着,不怕困难,选定的人一定要白头到老。
绝不能像自己的父亲肖邦士那样,朝三暮四,风流成性,并以此为荣。
现在呢?就这么一个挫折在面前,你就准备后退了?放弃了?
那钟衍呢?
人家没有来招惹你,是你死缠烂打非跟人家怎样的,现在这样算什么?
你还算个男人吗?钟衍活的已经够艰难的了,你还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你这时候跑了,算是耍着钟衍玩吗?
没人知道萧朗哪一个夜晚在露水下,想了多少,只是,那样坐了一夜。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萧朗下了决心,迈着坚定的脚步去酒窖找钟衍,
“宝贝儿,我已经决定了,我会陪你一起,现在这个病也不是不可控的,好多病患都活的很好。我们也可以。
我说过要陪你,要替你扛,我们一起。”
推开酒窖的门,萧朗迫不及待的叫着:“钟衍,钟衍!”
没人回答,萧朗几步冲进去,空无一人的酒窖,只留他自己的回声。
萧朗转身就跑:“钟衍,钟衍。”对不起,昨晚的行为,伤害了你。
庄园里的仆人见他一脸焦急:“钟先生一早就拉着行李箱去那边等车了。”
萧朗跳上他的小蜥蜴,油门一踩,就沿着乡村小公路追出去了。
沿着上下起伏的山坡,萧朗远远的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拉着行李箱,孤单的走着。
萧朗的心都要跳出来,嗖的停在他身边,跳下了,拽住他的胳膊:“钟衍!”
钟衍静静的看着他,精致绝美的容颜,在清晨的微凉中,趁着倾斜的阳光。
萧朗一把拥入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昨晚太突然,我不好,是我不好。
你自己已经很艰难了,我还这样,对不起。
钟衍,以后我会陪你一起看医生。
这个病一直在研究新的药物和治疗方法,鸡尾酒疗法说是很有效,我会陪着你的。
还有很多新的药品都在陆续出现,我相信总有一天,aids会彻底治愈的。
你要有信心,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会陪你的。”
钟衍抬头看他,双眼里是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萧朗坚定的表决心:“我不管你是aids还是sas,我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