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是自己喜欢的专业,老师也不会喋喋不休的课上,课下耳提面命的唠叨你的功课。
同学也没有高中那么大的压力,敏感又神经兮兮的。
大叶梧桐树的叶子,在秋阳下闪着金色的光芒,一个叶子就能遮住我的脸。
每天中午骑车回家,和小爹地一起吃午饭。
立秋那天,小爹地做了猪耳朵给我贴秋膘。
红烧的软烂,再加上刚上市的野山菌,汤稠味鲜,滋味浓厚,我不知道那个蘑菇里有什么鸟苷酸盐,只知道,美味无敌。
吃完,感觉嘴唇都被丰厚的胶原蛋白粘住了。
和钟衡约好一起骑自行车去郊区的一处农家乐。
民宿最近几年发展势头迅猛,到处都是农家乐。
路边的绿植有的开始变色了,红的,橘黄的,淡黄的,嫩绿,深绿,比春天的颜色还绚烂。
赵小龙一直开车跟在我们俩后面,事实证明,他开车跟着是正确的,因为回程的时候,真累死了,坐他的车回来的。
钟衡骑一辆黑色红色相间的碳纤维全路况自行车,不过不是我的牌子,我那个牌子也是矫情,
你一年只生产一千辆,哪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到为你等待?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沿着弯曲的山区小公路骑行,有时我会超过他,回头,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他笑,很快就会追上来。
到了山顶,农家乐的招牌菜是泉水鸡。
重要的是鸡要自己去抓!满山遍野的都是鸡啊,养的比野兔子还灵活。
仿佛知道,被抓住就下油锅,因此活蹦乱跳的上蹿下跳,三个人围追堵截才抓住一只。
累了一大上午,都饿了,吃起泉水鸡来,格外香嫩,也是因为现杀的,鲜美异常。
吃完饭,才发现老板在后院养在笼子里的有鸡,赵小龙问:“为什么不给我们吃这里的鸡?还让我们去抓?”
老板说:“那是下蛋的鸡,你中午吃的鸡蛋就是他们下的。
要是把下蛋的鸡放养,被人一撵,下软蛋,所以在院里养着。”
我看着那些鸡,特别严肃的给钟衡说:“我给你讲个人生哲理。是我小爹地传授给我的,现在我传授给你。”
他看着我,因为我一反常态的严肃表情,就认真的听着。
“小鸡问他妈妈,妈妈你每天生一个蛋,太辛苦了,也该歇歇了。
母鸡语重心长的说:“孩子你不知道啊。
一天一个蛋,菜刀靠边站。一月不下蛋,高压锅里见!”
钟衡先是愕然,接着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笑倒在我身上。
回来的路上,是下山,一路燕儿似的就飞下来了。等到了公路,实在骑不动了,这时候就显出赵小龙未雨绸缪的英明来了。
我们两个坐在后面,没一会儿,疲惫和困神袭击了我,眼皮打架,睡的东倒西歪。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我歪在钟衡身上睡实了。
等我醒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透了,我靠在钟衡身上,他也睡着了。
看看车窗外,在小街的路边,美院拐角的地方。
我从来不让他们进小街。
挣扎着坐起来,腿麻,对玩消消乐的赵小龙说;“我回家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赵小龙下来帮我把自行车搬下来,挥手和他告别。
到家,小爹地贴着面膜:“玩的好吗?”
“好,中午吃的泉水鸡,现杀的可好吃了,有空和老爸,我们一起去。”
“你腰上怎么有个手印?”
我扭头,果然,浅灰色和白色不对称裁剪的骑行服上,有个手印。
蒙逼。钟衡弄的?
“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