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就从来没有这样的机灵,她什么时候要找佟夜辉从来都不会顾及场合的,当年就连要问佟夜辉晚饭吃什么,她都能当着整个公司的人喊着问他,当时是多么的让他难堪啊,就是如今想来,也没有多愉快,可是如果当时他要是能豁达一点,就是随便应她一声,而不是掉头走开,那憾生也不会被当时公司里的员工那样孤立了吧。
其实当初在那个贸易公司里,憾生虽然是法人代表但是却连一点实权都没有,公司所有事务她一点边都沾不上,大家都知道说了算数的是佟夜辉,而佟夜辉不把她当回事,别人也就没人真把她当回事了,她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却完全被架空,所有人都带着鄙视的情绪孤立她,最后她自己觉着待在公司里也没意思,就干脆不去了,日日在家里守着点方寸之地,守着佟夜辉能回家。
其实当初就是答应她一声又能怎么样呐?她那样大嗓门的吼,也不过就是想得到他的注意罢了。
佟夜辉那样出神的想着,任静张着漂亮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又晃,他回神看向她。
“想什么呐?”任静笑盈盈的问。
“没什么。”佟夜辉答得平静。
任静在围着佟夜辉的办工作溜溜达达的转了半圈,随手翻翻他桌子上的文件,这也是她的一项特权:“后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啊,我爸妈要见见你,我跟他们说好了的。”她背着手站在他面前,说的随意而娇憨。
佟夜辉长久的沉默,很久以后,久到任静脸上的笑容已经快要维持不下去了,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任静如遭雷击,脸上的笑容到底是维持不下去了,她及其困难的干巴巴的问:“为什么?”
佟夜辉也回答不出来为什么,他的人生婚姻也是他经营的一部分,但是他现在不想经营这一部分了,似乎自从憾生死了以后,他的世界有一部分就颠覆了,只是还不那么明确,他知道憾生到最后最爱,最恨的那个人还是自己,她到最后求的恐怕也就是和自己有个百年好合,他现在是给不了她了,所以他也不想给别人。
任静后退了一步,有要走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