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悍撇撇嘴,又想了会儿说:“我喝多了闹不闹?”
“闹!”关青面不改色的编着瞎话,“天天晚上跳舞唱歌,跟从动物园出来的野猴子似的。”
“放屁!”程悍才不信呢,“小爷我酒品好的很,”顿了顿又道:“合着你这么乐意去接我,就是为了免费看耍猴儿的?来,”他放下筷子把手伸到他面前,“没有免费的杂耍,给钱!”
关青摇头,“没钱,人你要么?”
程悍长腿一抬,直接搭到他腿上,“要,收了你当个贴身小厮,来,小关子,先给爷捶捶腿。”
关青放下筷子,淡定地握住他的脚踝,曲起指节就按他的脚底板,“爷,小的先给您治治肾虚。”
程悍顿时一哆嗦连忙抽回脚,“再说我肾虚,我就扯你的蛋!”
也不知道是不是关青那句野猴子提醒了程悍,反正从那以后他喝到断片儿的次数就少了。
秋天的时候有子来了,先到他们的小屋转了一圈,然后俩人合计晚上去酒吧找程悍,给他个惊喜,顺便再喂一喂耳福,听他唱歌。
那天的天气出奇的差,白天乌云翻滚,一入夜就开始下暴雨,几分钟的功夫,街上的下水道都溢出水来。
但是酒吧却人满为患,那是整个市里数一数二的大酒吧,关青和辛福有进去时甚至还得安检,门口的服务生经过好几次对讲机才确定还有位置。他们被带进一条曲折宽敞的通道,通道里是幽蓝色的灯光,一面墙全是观赏性的玻璃鱼缸,五彩斑斓的小鱼在悠悠的水草和精致的珊瑚中穿梭。
关青长这么大头一回来酒吧,简直被这营造出的神秘气氛给迷花了眼,整个人有点儿恍惚,又有点儿兴奋。
“我靠,这酒吧真好啊!”有子在他耳边小声感叹,“难怪悍子总汇回去那么多钱,诶你说他在这儿唱歌,会不会哪天被人相中,就红了啊?”
关青没等说话有子又自顾答言,“回头我得拉着他多照几张照片儿,我也是认识了大明星的人啊!”
关青就笑,看样子有子也挺兴奋的。
他们穿过拥挤的舞池,这里其实没有舞池,几乎所有能用的空间全部都被摆了桌子,不过是大小之分罢了。
然后他们被带到一个靠近洗手间的小卡座,服务生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马甲,在激昂的让人忍不住跟着节奏起舞的音乐里恭敬的说:
“我们这里最低消费六百八,请问先生想点什么酒?”
有子被他报出的一连串的酒名搞得晕头转向,“就啤酒,你按最低消费先上了再说。”
这边酒还没等上,整个酒吧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