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评悠悠道:“那依军师之言,便是要力抗幽州军了?”
“自是如此。”
辛评道:“那请军师先来解决此书信中的水淹邺城之计呢?”
沮授笑道:“无解。”
“无解?”辛评闻言不顾文士礼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原先稍稍安定的韩馥也再次焦急起来,更惶论其他人了。
辛评止住笑声道:“军师好口才啊”,言下之意就是认为沮授只是逞口舌之利罢了。
沮授解释道:“我料那吕布必不敢用此计。”
韩馥急道:“则注任何知晓的?”
沮授道:“原因有二。”
“那就请军师大人说说吧。”辛评讥笑道。
“此水淹邺城之计若是完成,偷袭成功,则邺城的确危也。可是现下却率先告知我等,再无偷袭之利,可让我等有应对之法,这就是因为此计在于心而不在城。”
沮授继续道:“这原因二嘛,其实是因为公孙续初任幽州刺史就尽起幽州之兵。若是再在邺城遭受损失,则对其越是不利。即便攻下冀州,对于本地的影响也是很大的。收获一片对他充满敌意的土地,哼,没有庞大收益的战争,只是自取灭亡的一种方式。我观公孙小儿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也定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沮授的一番解释,大慰众人之心。
辛评眼见如此,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而原先与沮授有很大矛盾的荀甚还是不愿沮授独自出风头,继续发问道:“这不过是你的揣测。如果敌军久攻不下,你能保证他们不会铤而走险吗?”
沮授冷眼扫视荀甚,冷笑道:“蠢猪。”
也不知道这荀甚怎么了,居然大怒道:“你敢辱我”,就欲再去寻衅。
好在这次韩馥终于发挥了他主公的威望,怒斥荀甚。
自家主公当着这么多的人呵斥自己,荀甚感到甚是丢人,愤然离去。
韩馥也不好言劝阻,现在也根本没时间去管荀甚了,颇为焦急的对沮授问道:“则注,那我等该如何应之啊?”
沮授道:“主公,邺城粮草还可支持半年之用,这方面不用担心。反而是幽州数次来攻我冀州,恐怕其粮草未必充足,所以我等只能拖着。一方面加强城防,另一方面向上党,晋阳求助。而我们要做的只是守到援兵到达邺城。”
“哼”,沮授冷酷道:“只要两军合为一处,则不但可保邺城不失,还可寻机反败为胜,继而收复冀州全境。”
韩馥大喜,言明手下皆按沮授所述,下去准备。
沮授也不为所知的暗吐了口气:总算是安定了军心。
内部虽然稍稍安定,可是外围的幽州军会给邺城喘息的机会吗?
果然,还是需要外援的帮助啊。
沮授书信一封,交与亲信送往晋阳太守王匡处,请求援助邺城,而时间的紧逼,居然让沮授也忽视了对手,也忽视了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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