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下旨,让这杀贼在我那苦命的孙儿坟前叩三个响头,这事也就了了。”
吕布闻言居然不顾这是在朝堂上,哈哈大笑起来,逼近那老妪道:“我拜天地是为礼仪,我拜父母是为孝道,我拜天子是为忠义,你算什么东西,你那孙子又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下跪?!”
老妪大怒,起泼来:“老身是陛下的乳娘,伺候过皇太后,伺候过。。。”
“你既然知道你是陛下的乳娘就应该事事为陛下着想,你的言行举止,世人注目,丢的不是你自家的脸,而是天家的脸面,陛下的脸面。天子仁厚,不愿责罚你这样的老妇,难道你就以为这天下人就管不了你,这大汉律法就管不了你?”
“你,你,你。。。啊。。。”
吕布一通历色急言,逼的老妪说不出话,居然急切之间血脉堵塞,大叫一声后边当堂昏死过去。
汉灵帝见状,心中一喜,口上却是怒道:“大胆吕布还不退下,若是我的乳娘出了什么事,定不轻饶于你。”
自有黄门传招太医来救治,百官与吕布只得先行告退。
一路走去,百官敬佩者有之,默然者有之,轻蔑者也有之,真是不一而足。
一件在外人看来风险无比的事情,居然是以这样的结局结束,倒是出不少人的意料。
张让看着面露微笑的汉灵帝,心中暗叹自己下错一步,怎么就想靠这么个老妪来打击吕布。现在倒好,反而成全了吕布不畏强权的名声。尤其是那三拜,恐怕不久又就要传遍洛阳了。
救治了半个时辰不到,太医就禀告汉灵帝说那人不行了。
一边的张让揣摩主子的心思,上前道:“陛下还是赶快通知嬷嬷的家人,至于其他事还是拖上一拖为好。”
汉灵帝“悲痛”万分的吩咐道:“一定要风光大葬乳娘,不可轻慢。”
张让道:“老奴晓得的。”
走了几步,汉灵帝突然问道:“阿父,那吕布该怎么处置?”
张让笑道:“嬷嬷年老,遭遇不幸,是她没福分,至于那吕布现在操练人马,一心一意为陛下分忧,倒是劳苦。只是到底跟嬷嬷的死有些关系,却也是要罚上一罚。”
“恩,罚是要罚的,只是别寒了别人的心,否则日后谁还愿意为寡人效命啊”
果然汉灵帝内心半点都没想去处置吕布,还好自己善于揣测圣意,压对了宝
张让笑道:“不若让他戴罪立功,若是西凉之行没有建树再一并论罪。”
汉灵帝大笑道:“如此甚好,就这样办。”吩咐完几件事后,汉灵帝心情很是愉快。
只可惜那乳娘刚死,却不得在人前显露欢颜,哎,谁说皇帝是天下最幸福的人,连喜怒都要受人控制,真当无趣。
不说汉灵帝,回说那吕布辞别袁x等人后,先去家中给母亲报了平安,然后驱马直往西苑。不及营前,一阵阵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营前小卒自然是认识吕布的,正当要进去通知大伙,却被吕布笑着阻止。进入大营后,四百余人一同操练的场面还是非常壮观的。环顾四周,那侯成周留也在队伍中努力的学习着,锻炼着。
不少人已经觉察到那日杀神般的少年出现在操场,操练的更加买力,吆喝的更加响亮。周留与侯成自然也是看到了他们的大哥安全回来,心中激动之下,慢了几拍,与周围有些不入。
“用心操练一分,他日在战场上就多一分活下来的机会。”
周留与侯成不敢再分心,跟着众将士苦练。
约莫半个时辰后,众人完成第一遍训练,却都站直身躯,静静看着点将台上的少年将军。
侯成周留与曲长严纲,武寇上前见过吕布,随后起来分站在两旁。
吕布厉目扫视一遍,大声道:“有人告诉我,你们这些羽林军已经不复当年,斗殴寻事,泼皮耍赖,你们行。若是上了沙场,遇见那贼军,你们只能如待宰羔羊般,任人残杀。现在我只想让你们告诉我,你们是愿意做那被人吃的羔羊还是那吃人的狼?”
“狼,狼。。。”
“我只听见羔羊的叫声,哪里来的狼啸声?”
“狼,狼。。。”两千军士不忍受到如此的刺激,个个敞开嗓子大叫,就连身后几人也是如此。
一时间,豪气感染了所有的人,心中没有恐惧,没有怒满,有的只是作为人的尊严,作为将士的尊严。
直倒不少人嘶声力竭,这震天的喊声才渐渐消失,只是那声音却已经深深的烙印在灵魂。
随后,吕布令严纲,武寇做了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