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是草原上的汉子?能不能有点骨气?怎么能这个时候就走呢?草原中的狼王,绝不能放过任何到嘴边的猎物,否则它将会遭到狼群的嘲笑!”
接着他又对欧阳那古分析说道:
“你看现在,并州如此纷乱,好几个地方都发生了民变,雁门的汉人也在闹,汉人朝廷能管得过来吗?
汉人皇帝住在深宫整日不出,那不就是聋子和瞎子,能听谁的?听那帮阉人的!那帮家伙能顶什么用?平时说话就娘里娘气的,真的把大刀往脖子上一架,当时就软了,靠他们能成什么事?
这大汉是强了几百年,但现在也是最弱的时候,我们要是错过了时机,将来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汉朝皇帝就算要派援兵来救,也要跨越千里之程,劳师以远。等他的兵马来了,我等早已撤退,还有何惧呢?”
欧阳那古听了依旧不以为然,有些不服气地冷笑着说:
“汉朝太大了,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别说汉人皇帝派大军了,就是出来一个汉人将军领兵前来,我们也抵挡不住,你这是吃了嘴,什么都还想要,真要错过了时机,我们抽身就难了,伱以为回到你的龟兹、奢延大帐,汉人就不会追来了?
还不如见好就收,不让汉人太过记恨咱们,回到大本营让儿郎们休整休整,待日后强大了再说不迟嘛,到时真有机会,骑上良驹再来就是!”
两个人争论不休,羌渠单于真的舍不得放弃后面的更多利益,但是如果没有欧阳那古的联手,仅靠他自己的儿郎又缺少轻易攻下汉人城池的能力。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了匆忙的斥候军报的声音,让两个头领都吃了一惊。
很快一个斥候头目冲了进来,向羌渠单于和欧阳那古报告说:
“汉军从西面杀来,人数大概有近两千骑,相聚不过十几里地了!”
羌渠单于和欧阳那古惊愕的对视了一眼,羌渠单于率先朝斥候大声吼道:
“为什么不早点来报告?这么近的距离,让我们如何准备?这会让我军陷入怎样的境遇,你难道心里没数吗?”
说着,他朝帐外大叫:
“来人,将这玩忽职守的斥候队长推出斩首,以儆众人!”
斥候队长很委屈,他早早地就派出了三班斥候,负责对东、南、北三个方向进行警戒。
因为西边是自己军队的后方,是己方前来的方向,哪里会料到会有人从这里来突袭呢?
这两天,所有的士兵都在城中享乐,唯独他们斥候没捞着好处。底下人怨声载道,他这个队长也只能弹压下去,别无他法。于是,大家都带着愤愤不平的心思工作,也难免会有懈怠的时候。
羌渠单于可没空管他的委屈,汉人骑兵发现的太晚了,必须立即做出应对!
他赶紧下令,让属下亲卫四处通知,要求族人们速速出城集合。
欧阳那古也是同样,迅速召集自己麾下的兵马准备迎战。
可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对于骑兵来说这点距离根本不算个事,哪里还有时间供他们准备?
况且,突袭而来的飞骑在三十里外就换了马,只留下了五十骑在后方看管换下来的战马,其余人马则将马速提到最高,片刻不停的向胡人营地杀来。
正所谓骄兵必败,这几日的狂欢已经让胡人们忘了还有军纪这回事,他们四散在城中各处,有些人依旧醉醺醺的,有些因为过度的纵欲导致精力不足。
当少数头领和单于亲卫们进城开始声嘶力竭的大喊集合时,许多人依旧是头脑发懵的呆呆望着他们……
胡人这边还没有形成战斗力,那边吕布已经一马当先杀奔过来。
营地顿时火起,胡人们“辛苦”三日积累的战利品成了燃料,兵刃碰撞声此起彼伏,充斥在每一个匈奴人和羌人的耳朵边。
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不断地听见长刀砍断脑袋的嘎吱声,双目全是血液飞溅所留下的残影。一瞬间,他们甚至以为是杀神临凡,要惩治他们这些作恶多端的恶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