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洲慢慢的与清徽走到翰林院口,没有再说话,清徽斜眼看去,他的玉色脸上,完全没有片刻之前与赵乐鱼说话的平和。
他扶着韩逸洲上轿,脆声对轿夫道:“走吧。”
韩逸洲不声不响,他胸中似乎有一团让他惶恐,郁闷,悲伤之极的东西。
轿子一动,他向前一俯身,吐出了大口的鲜血。
第四十五章
白诚直到二更鼓过,才来到翰林院。翰林院经此一劫,一时也摆不起当初清贵的架子。戴刀的武官在院内外出入,即使在半夜里面也灯火点点。
“赵翰林歇下了幺?可有什幺人出入?”白诚问一个亲信。
“方,韩两位大人俱已归家。赵翰林休息了。”那人说。趁着白诚转身,打了个呵欠。
白诚悄悄的打开门,黑暗中小鱼儿以手托腮,却原来昏睡了。他摸了摸赵乐鱼的额头,些微烫手。桌上的食物并没有吃下多少。
“老三,老三。”他叫他,赵乐鱼睁开了眼睛:“姐夫。”黑眼睛里闪过孩子般的欣喜。
“你好些了没有?若叫你两个姐姐知道,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赵乐鱼咧嘴一笑:“我绝对不会告状的,不过我也应该给你个讯号,不能老是冒冒失失。我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白诚接口说:“全是我的错,要是我留神一些,把大队人马放在埋伏地点,跟着你一路来翰林院就没事了。”他自责完,就把案子其它的进展笼统地说了一遍。
赵乐鱼手一动,疼得歪了嘴巴,哇哇叫了几声,道:“姐夫,你们抓了东方谐?那幺卢雪泽呢?其它的人呢?”
白诚答道:“卢雪泽一路有人监视,他并没有杀人的时间。而东方谐就截然不同,他不但从御前侍卫的眼皮底下消失了几个时辰,还在何有伦的被害地点出现。况且,那日岳姑娘所中的毒粉,也在他的枕头下的机关内发现了。不仅如此,万岁现今还要他招出有私情的男子是谁呢。”
赵乐鱼诧异道:“万岁如何不急着追查案情,反倒咬住这个不放?难道也作为破案的一个切口幺?”
白诚摇首:“关心则乱,你小子管住自己的嘴,别对着万岁嚼舌根头。”
赵乐鱼笑了笑,说:“当初我人人都怀疑。但此次若说东方谐干的,好象他也太明目张胆了。东方乃围棋国手,要是真的布局,不可能那幺莽撞。他虽然消失过几个时辰,但他完全可能也是与卢雪泽或者我一般,在对方营救韩逸洲的幌子下着道。至于岳姑娘的被害,凶手想要陷害东方的话,完全可以调虎离山的时间内将毒药置放在他的枕头之下。”
白诚摸了摸已经长满胡渣的下巴:“言之有理。”
赵乐鱼又说:“还不止呢。若东方是主谋,那幺至少有帮凶的,不然他与卢雪泽众目睽睽之下困在山谷的时候,在翰林院中的人影作何解释呢?”
白诚问:“什幺人影?”
赵乐鱼道:“我是说,在翰林院放火的人是谁呢?”
“说起大火,冷静晨的武功真乃出神入化,他与你差不多大吧?我看他的身手竟然有超过武林盟主的架势。怪不得他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