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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实鲁左手捏着一个雪团,右手捏着一块肉干,边走边吃,身后的战马不用牵绳,也知道紧紧跟着他。
作为太后述律平的同母异父弟弟,萧实鲁在辽国中异常显贵。
不但他是同宿卫事,宿直事督监,掌握左皮室奉圣军三千人。
他的两个兄长也都曾经典宿卫掌管左右皮室军,长兄萧敌鲁还被拜为北府宰相,是辽国后族中,权势最为显赫的人之一。
此时的契丹人,还处于初创的上升期,也还没有因为彻底掌握燕云十六州,从而导致整体的腐化。
所以哪怕是萧实鲁这种数千皮室军的督监,也还能做到渴饮雪,啃熏肉干,大雪天,让出发,就能出发。
萧实鲁四天前,按照耶律德光的要求,率三千人往西探查,过了静边军后,萧实鲁的三千人,就沿着浑河继续往西。
当然,这个浑河是流经山西、内蒙两省的黄河支流,而不是里东北辽西的浑河。
一股冷风,从北面吹来,萧实鲁扔掉手中已经有些发黑的雪团,轻轻拍了拍手。
“萧干,带三百人去看看那边的林子能修整吗?寻个背风的地方,让儿郎们休整一下,不走了。”
萧干是萧实鲁长兄萧敌鲁的长子,为人朴质直爽,此次萧实鲁也把他带在了身边,立些战功后,好承袭兄长萧敌鲁的北府宰相之职。
当然,这个萧干,也不是两百年后,连续暴打童公公北伐大军的那位末代奚王,只是同名而已。
“叔父,我们走到这里就不走了吗?陛下可是要我们尽快探明西部有无敌军的。”
萧干有些不解的看着萧实鲁,这里离天德军还有三百多里,可过了静边军后,大军的行动速度就开始慢了下来。
一天只能走二三十里,说是骑兵,比步兵都慢。
萧实鲁摇了摇头,把萧干拉到了身边,然后压低声音有些感慨的说道:“陛下被骤然得到燕云十六州的狂喜给冲昏头了。
以前的陛下,只觉得他在政务上,要超过升天皇帝(耶律阿保机),但现在得到了燕云十六州,他认为自己在军事上,也超过了升天皇帝,这是非常危险的。”
“难道不是吗?升天皇帝几次攻打南朝,都被打的大败。
如今陛下不费多少力气,马上就要得到燕云十六州这样宝贵的汉地,让契丹的儿郎们随时都可以下南朝,升天皇帝都不曾做到。”
萧干略带了一点情绪的反问叔父萧实鲁,在他看来,耶律德光在武功上,就是超过了对南朝败多胜少的耶律阿保机。
“哼!”没想到侄子也是这样,作为耶律阿保机时期的老臣,萧实鲁非常不满,他恶狠狠的盯着萧干。
“燕云十六州不是陛下打下来的,而是被南朝人出卖的,而且现在也还没有得到云州,如果你们都这样轻视南朝的话,我们契丹人才是真的危险了。”
说完,怒火中烧的萧实鲁也不让萧干去探查了,而是直接召集了身后的军官说道。
“此处距离振武军东受降城已经不远了,要小心府州折家的军队,休息两个时辰,然后寻一个能驻守的小城,每日派人回报陛下就可。”
“督监,可是陛下的命令,是让我们一定要探查到天德军的消息。”一个留着典型契丹髡发的军将问道。
萧实鲁摇了摇头,“我们只有三千人,要是有敌人能切断天德军与我们联系,那他们也能吃掉天德军,我们这三千人贸然西进,谨防有圈套。
南朝人,不都是石敬瑭那样的软蛋,单是府州的折家,就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一切听我的。”
而此时,就在离萧实鲁三千人不远处,折德扆带着慕容信长和柴荣,三人带着三百俱着白袍的骑兵,已经盯上这些契丹人了。
慕容信长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感慨的说道:“虽然不知道这支契丹骑兵,是谁在率领,但却是个知兵的,每日只行三十余里,戒备森严,要打他们的伏击,似乎并不太容易。”
“确实不容易,不过似乎也不难。”柴荣有不同的意见,最初因为地位悬殊造成的疏离感消退后,柴荣越来越在各个方面,显示出他独到的眼光和不俗的能力了。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不难?”慕容信长并不认为被柴荣反驳了是件不爽的事情。
因为张昭平日不管是被谁反驳了,不论对错,只要对方不是胡搅蛮缠,就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而发过怒,慕容信长在不知不觉中,被潜移默化了。
“因为这支骑兵显然是被契丹主打发出来,搜寻我们的,那他们无非就两个选择,继续向西,或者原地观望驻守。